第47章(第2/4 頁)
楚稚一字一句:“孤前幾日馬場出事,山石滾落的手法和當初對待寶華的如出一轍。”
楚稚每說一句話,塗曜的眸中便冷一分,緊盯右相的眸子宛如可怖的寒潭。
塗曜咬著牙擺擺手。
登時有幾個人被侍衛押送進來。
他們鬢髮鬆散,破爛的衣衫下隱隱能看到鞭笞的痕跡。
塗曜冷道:“這是當日馬場中的侍衛和來搜查楚王的禁衛軍,大家不妨聽聽看。”
兩個人跪地,瑟瑟發抖道:“屬下是得了右相的命令,才去動馬場上的山石,右相說可以偽造成自然之災,沒有人會懷疑到屬下身上……”
“還有我還有我,右相那日派人來吩咐,讓我們從西邊查詢,還說做個樣子就成,不必太過用心……”
一時之間,楚臣議論紛紛。
他們雖然知曉右相和陛下分庭抗禮多時,但大部分人都不曉得,右相竟然有了弒君的念頭。
“放肆!”右相冷道:“這些人分明是你塗曜屈打成招,你身為雍國國君,為何要干擾我國內政!”
“為何要干擾你楚國內政?!”宛如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塗曜仰頭大笑,笑聲中卻滿是陰鷙:“就憑寶華是雍國皇后,而你,卻敢害了朕的皇后!”
右相已經大喊道:“來人!來人!這是在楚國,你怎敢動我!”
塗曜按劍逼近右相,目光散發著森森寒氣:“所有參與此事的人,朕一個也不會放過——今日,就從右相始!”
話音未落,塗曜霍然拔劍,寒光閃動,他直接將右相的頭顱一劍斬下:“朕親自取此人頭顱,上可慰朕妻在天之靈,下為楚國除奸除害,你們誰有異意,上前來就是!”
他凌厲的目光依次掃在眾人臉上,手持利劍尚在滴血。
楚人向來都是溫潤客氣的,哪兒見過直接拔刀殺人的陣仗,嚇得兩股戰戰:“……陛下英明。”
楚稚緩緩從輪椅上站起,袖袍一拂道:“孟守,你派人親去右相府邸,將全府上下全部捉拿!”
孟守:“是!”
右相的屬下此時才曉得這從頭徹尾就是一場鴻門宴。
從楚稚裝病,到送禮示弱,再到孟守假意示好,和他們一起商量除塗曜的法子……
都是為了讓他們麻痺大意罷了。
羽林衛聚集在大殿之上,不等他們有再多的反應,已經將他們全部拉了下去。
隨後,右相的親信,故交,門生皆因謀逆之罪被誅殺。
朝堂之上計程車族,人人自危。
……
這一次清洗極為慘烈,百年大族力幾乎死的死,免的免,或是流放到了遠離京城的荒涼之地。
右相的勢力完全盪滌。
楚國人上上下下也都清楚,一朝天子一朝臣,新上任的楚王早就想提拔屬於自己的勢力,那必定要清掃之前留下的餘孽。
只是楚國國風溫和,他們本以為就會如此博弈平衡下去。
想來若是沒有雍國那位陛下毫不留情的鐵腕手段,也不會如秋風掃落葉一般如此快速清除新帝執政的障礙。
塗曜一身白衣,終於踏足了寶華在楚國的宅邸。
落日餘暉下,他靜默良久。
當時他來楚的初衷,便是為了查出真兇,為寶華報仇。
如今右相已除,真兇已死。
也算是可以勉強告慰寶華了。
楚稚陪在塗曜身邊,落日灑在他纖細的身子上,漾起溫潤的柔和光暈:“這次右相伏誅,多虧了陛下幫襯,查清寶華一事,陛下也能安心了。”
塗曜目光深沉,面上卻仿若無事:“是啊,朕此番來楚,心事已了。”
他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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