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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雲州戰力堪憂啊。&rdo;聞人寒暉聽了這個訊息，對比一下雙方的傷亡數字，不由得感嘆一句，吳憂的策略看起來並不出奇，這一戰打得也讓人憋悶，完全看不出以前的那種靈氣。言下之意，頗為失望。

楚元禮聽了這戰報，核對了幾處地名細節，沉吟片刻，忽然擊節大笑道：&ldo;妙哉妙哉，聞人老弟果然有眼光，對燕公的分析比我深澈，趙綬的確不是燕公的對手。&rdo;

這一次兩人的位置掉了個個，聞人寒暉成了質疑的一方，問楚元禮道：&ldo;楚兄之言，小弟不解，開戰至今，雲州損兵折將，明明沒有佔到便宜。現下情勢，雲州利在速戰，瀘州援軍一到，雲州危矣。&rdo;

楚元禮搖頭道：&ldo;不然，聞人老弟你是一葉障目。燕公選擇這樣的戰法，雖然傷亡大些，卻正是現下最恰當的做法。我且問你，雲州、瀘州爭戰，與雲州對迷齊、庫胡之戰有何區別？&rdo;

聞人寒暉道：&ldo;一是內戰，一是國戰，自然不同。&rdo;

楚元禮又問道：&ldo;我清河軍隊在戰鬥中能承受幾成戰損？&rdo;

聞人寒暉道：&ldo;通常情況下，乙級師大概能承受兩成到三成的戰損，甲級師在四成上下，虎衛軍精銳估計在五成以上。&rdo;

&ldo;大周傳統軍隊呢？&rdo;

&ldo;平常大周官軍一般戰損一成或半成就會崩潰，即便是號稱精銳的周軍，戰損兩成就會崩潰。&rdo;

&ldo;那麼根據這幾年的接觸觀察，你估計瀘州軍的戰損承受力是多少？&rdo;

&ldo;瀘南戰役時，瀘州軍精銳戰力約等同於我乙級師，經過不斷對迷齊戰爭的錘鍊，恐怕有的部隊已經達到了我甲級師的承受力，譬如鐵胡盧。但其總體水平不會高於我乙級師。這一點從前一陣子莫湘與林賡火壁城之戰可以看出。&rdo;

&ldo;好，就算趙綬所率都是瀘州精銳，他所能承受的戰損比也絕不會超過四成對吧？&rdo;

&ldo;唔，理論上可以這麼說沒錯。&rdo;

&ldo;那麼五萬五千的四成是兩萬二千人。現在瀘州軍隊在敵人領土上作戰，他損失的精銳士兵不能得到彌補，可以這樣認為吧？&rdo;

&ldo;這個假設是成立的。&rdo;

&ldo;兩萬兩千減去七千，趙綬手裡還有一萬五千傷亡指標。也就是說，最多一次較大規模會戰的損失。他現在已經沒有足夠的力量發動一場戰役。&rdo;

&ldo;你是說，燕公以區域性戰鬥的失利贏得了戰役的主動權？&rdo;聞人寒暉被楚元禮這種嶄新的思路打動了，順著這樣的思路走下去，不得不承認他說得有理。

&ldo;這只是推論，不過如果這真是燕公的意圖的話，很快就會爆發新的更激烈的戰鬥，趙綬手裡的戰損名額如果減少到一萬以下，他就連發起一場會戰的本錢也喪失掉，為了避免全軍覆沒，他唯一明智的選擇就是退卻了。這樣戰場主動權就完全到了雲州手裡。&rdo;

聞人寒暉為這個推論所包含的精密邏輯所折服，不過他又提出了新的疑問，&ldo;這一切都是建立在雲州能承受更大的傷亡的基礎上，這一點兄臺好像對燕公很有信心？&rdo;

&ldo;是，我曾專門調閱雲州軍隊和燕公本人的情報分析，雲州兵員單兵戰鬥力並不十分強悍，他們所取得的勝利大多要依靠將領的天才和士兵的犧牲來取得，但有個很奇特的現象就是雲州士兵對於犧牲的承受力。據我所知，即便在兵力懸殊的情況下雲州兵也會拼力死鬥，據軍令部評估，他們的軍隊對於戰損的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