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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墨涵安慰說:&ldo;老朱你要想得開,當年我們這些人被斗的被鬥,被流放的流放,工作的權力不也是被剝奪了嗎?我們不也氣%是等死等了好幾年了嗎?但我們不是消極地等死,我們在等死的過程中樂觀地活著。你看梁必達同志,現在都是書法協會的理事r,就是在等死那幾午裡練出來的。&ldo;
朱預道恨恨地對陳墨涵說:&ldo;我這一輩子做的最大的錯事,就是不該翻梁大牙的眼皮子。我哪裡是他的對手啊?這些年來,我算看明白了,誰都不是他的對手。李文彬不是.江古碑不是,張普景和竇玉泉不是,連你老兄也不是。你聽說了沒有,凹凸山的老同志中間有個說法,說竇玉泉一時手軟,終生為副,張普景一招失手,到死都沒有當過黨委書記。&ldo;
陳墨涵說:&ldo;老朱你這樣講不合適,大家都是同志,什麼對手不對手的,你確實是有點狹隘了。&ldo;
朱預道說:&ldo;我反正是靠邊了,但是我給你提個醒,梁大牙這個人,了不起啊,有本事。你別看他五大三粗的,他肚裡有牙。
你不是他的障礙便罷,只要你對他構成威脅,他就能把你搞掉,而且手段絕對高超,一點痕跡都不露。誰都不是他的對手。你要當心。&ldo;
陳墨涵笑道:&ldo;老朱,謝謝你的提醒。不過,你是多慮了。我也是快六十的人了,我吃多了撐得難受要去給他當障礙啊?&ldo;
朱預道說:&ldo;我是不服這口氣。梁大牙對我是不公正的。我是犯了錯誤,可我也不是一件好事沒做過,那時候風聲那麼緊,我還安排讓張普景作了一次報告……你總得給我個立功贖罪的機會吧?就這麼一棍子敲死?竇玉泉來了。連飯都不讓我吃,我寒心啊.我看他還能蹦踺幾年?&ldo;
陳墨涵見朱預道牢騷滿腹,勸慰說:&ldo;老朱,這話我勸你不要瞎說了。既然離休了,未必是壞事。無官一身輕,頤養天午,何樂不為啊。&ldo;
朱預道直愣愣地看著陳墨涵,嘴巴張了幾張,卻什麼話也沒有說出來,只顧自己唉聲嘆氣。
八
這一年,d軍區司令員到了離休年齡,七個副司令員當中,最具有競爭實力的有三個人,一個是常務副司令員竇玉泉,一個是分管訓練的副司令員梁必達,還有一個是步壯派參謀長林長徵。林長徵是紅軍後代,是年五十五歲,從年齡上講,既佔優勢也是劣勢。而梁必達六十有二,竇玉泉六十有四。後二者年齡均不佔優勢,全看工作需要了。
從現有位置上講,竇玉泉似乎更具有競爭實力。雖然自從抗戰後期以來竇玉泉的位置一直屈居梁必達之下,但是進入高層,竇玉泉的理論修養就日顯優勢,而且在動亂時期受到的衝擊不大,始終都在領導崗位上,不僅沒有隨風倒犯錯誤,還力所能及地做了一些保護同志的好事。同時,對於和平時期的軍隊建設和部隊情況熟悉,在總部很受重視,在軍區機關也是根深蒂固,加之為人隨和,上上下下的關係都理得比較順暢,有相當的實力基礎,出任新司令員的呼聲很高。
梁必達在七二八農場當了幾年改造物件,書倒是讀了幾本,毛筆字倒是練得有些功夫了,張牙舞爪但是別具一格氣勢恢宏,大言不慚地自詡為&ldo;梁體&l;&r;‐想當初,在農場時沒有幾個人說他的宇寫得好,&ldo;梁體&l;&r;之所以成為&ldo;梁體&rdo;,已經是他當上軍區副司令員以後的事了。一旦地位上來了,不是&ldo;體&rdo;也水到渠成地自成一體。但是,字寫得好不等於水平高,隔離幾年之後,對於部隊情況相對就掌握得少一點,更不用說看檔案吃透上級精神了。恢復工作之後,尤其是到了軍區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