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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完爸爸的葬禮，餘慧第一時間回到了四戶通路久盛，把一切罪責都承擔了下來。

這些周盡歡都是從總秘嘴裡聽說的。總秘不知道周盡歡去找過餘慧，只以為一切都是徐杏的功勞。

周盡歡沒有去深究餘慧改變主意的原因，她只是覺得感慨。

人活著都很不易，誰是好人，誰是壞人，有時候真的沒法看清。

宋演終於被證明瞭清白。公司因為餘慧，把那件事進行了徹底的徹查。本以為能扯出霍期，卻不想最終只查到一個很小的部門經理。這個部門經理和宋演在工作上有點過節，花錢找了總秘室當時的助理餘慧陷害宋演。

公司查到了他們私下交易的流水帳。開除了那個部門經理，並表示霍氏旗下所有公司企業都永不錄用。

周盡歡對於這個結果非常不滿意。得知這個訊息以後，立刻就跑到總公司蹲霍一霆。霍一霆礙於多人面子，雖然煩了周盡歡，還是抽空見了她。

周盡歡一見到霍一霆就忍不住竹筒倒豆子一樣質問了起來：&ldo;為什麼只有一個部門經理？這事就是霍期做的，我手上的u盤也是證據，為什麼不往下查了？你不是宋演的朋友嗎？你不是也被霍期陰了嗎？為什麼不查下去？&rdo;

霍一霆連著加了幾天的班，也有些疲憊了，他緊皺著眉毛，英俊的臉上有了不耐煩的表情：&ldo;我以為這件事以後你會成熟一些，沒想到你還是這麼咋呼。如果能查得出來我們會不查嗎？能證明宋演的清白已經是萬幸了。我早就和你說過，職場如戰場，沒有人會給自己留把柄，那都是能讓你死在戰場的東西。&rdo;

&ldo;做壞事就這麼沒有成本嗎？壞人就沒人能治了嗎？&rdo;

&ldo;周盡歡，職場上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好人和壞人，只有不同的利益。&rdo;霍一霆嘆了一口氣：&ldo;今天是我在執掌霍氏，霍期成了壞人，今後若是霍期執掌了霍氏，我做的一切就是壞事了。&rdo;

&ldo;霍期憑什麼執掌霍氏？&rdo;說起霍期，周盡歡還是壓不住心底的憤怒和不甘：&ldo;邪不勝正，我一直都堅信這一點。&rdo;

霍一霆笑了笑，眼底有疲憊也有無奈：&ldo;希望吧。&rdo;他看了周盡歡一眼說：&ldo;公司發了公告，還了宋演清白，雖然沒明說，但也算是還了你清白吧。&rdo;

&ldo;你到霍氏總部來吧，這是宋演走的時候囑咐我的。我答應了宋演，不能不做到。&rdo;

&ldo;走的時候？&rdo;周盡歡握了握拳頭：&ldo;還了他清白了，他還要走去哪裡？&rdo;

&ldo;宋演有自己的想法。&rdo;

周盡歡緊抿著雙唇，有很多話想問，最後只說：&ldo;那他會去哪裡？&rdo;

&ldo;不知道。&rdo;霍一霆說：&ldo;我倒是希望可以留下他，我真的很需要他這樣的人才。&rdo;

&ldo;……&rdo;

雖然周盡歡已經決定了離開宋演的世界，不見不念就不會給宋演帶來麻煩，可聽完霍一霆的話，她還是忍不住去找了宋演。

站在宋演家樓下，周盡歡卻近鄉情怯，不敢按響他家的門鈴。猶豫許久，她只敢撥通宋演的手機。

周盡歡怎麼都沒想到，宋演的手機鈴聲是她在身後響起的。

周盡歡回過頭的時候，宋演正好也抬起頭看見了她。

已經撥通的電話發出&ldo;嘟‐‐嘟‐‐&rdo;的聲音。周盡歡握著手機怔忡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