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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是忙得似個陀螺。
先是方氏碎碎念地逼著她去問廚娘的活,顧早躲不過,醃完蘿蔔的第二日被她挾了,一道去了街面上的牙儈鋪打聽,卻得知近來都沒甚好的飯館人家要廚下的,便是有,也是那種不入流的,工錢開得很低。一連問了幾家都是這樣,方氏有些氣餒,卻也不忘讓那牙儈記下顧早的名,說是過幾日再來打聽。
顧早早看出那些牙儈壓根就不信方氏把自己的手藝誇得是天上少有地下無,便是最後登下了她的名,也不過是抵不住方氏的死氣白賴應個景而已,只怕等她們人一出去便丟在了後腦勺。她自己倒是無所謂,過來問活也不過是被方氏所逼而已。她一早就自有想法,只是知道和方氏也說不通,現在沒有合適的地,反倒是偷偷鬆了口氣。
方氏一路唉聲嘆氣地回去了,顧早卻是在想著青武的學業,這早就是她心裡的一個疙瘩。雖說科舉制度到了一千年後已經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鼠,可此時卻正是處於朝陽期,宋朝皇帝又出了名的重文輕武,讓青武這樣就荒廢了學業,她第一個就饒不了自己,所以讓方氏回去了,她自己便接著打聽起這京畿之地的學堂。
原來東京城裡有個太學的,名為錫慶院,裡面的教授王拱辰、田況都是從前的判國子監,那三年一次會試的題目便是這批人出的,招收的學生俱是八品以下的文武子弟和庶人當中的俊秀者,名額卻統共不過兩百名。進了這太學,可想而知也就意味著半隻腳已經踏入了官場,因此這每年一次的招生考試那可真的可謂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比之後世的高考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顧早心氣高,眼睛便只盯著著太學了,想著務必要給青武找個好的學堂從個大儒的先生,考進那太學,日後科舉的時候也就事半功倍了。 又接著打聽了兩日,才得知城西西水門外的金明池畔辦個了私塾,授課的是個名為石介的先生。據說真宗年間他便是國子監裡的教授,只是這文人向來便是喜好相互傾軋,更何況是穿了官袍子的,他性格古怪,受不了這裡面的彎彎道道,一氣之下便辭官跑到城外辦了個私學,從此當起了教書先生。這幾年教出的學生裡,光是進士就有五六個,更別提那些舉人貢士了,更是多得數不過來,名氣因此大漲,隱隱便有了東京第一私學的名號。
顧早暗自點了下頭,已是決意要將青武送去石介那裡了。回去和青武一說,他自是喜不自禁,卻又隱隱有些擔憂,怕那石介看不上自己,不予接納。
顧早拍了拍青武的肩,笑道:“我家青武聰明好學,這樣的學生他若是不收,那還收怎樣的人?再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即便是不肯收你,那也必定有他的道理,管他出什麼難題,我們打聽了來一一化解,還愁進不去?”
青武雖長得人高馬大,乍一看便似個十四五的少年,其實不過是才十三的孩子,此時聽了顧早的話,心中便似吃了個定心丸,高興得咧了嘴笑。
那小蘿蔔條和燒酒蘿蔔時候未到,生醃蘿蔔片卻是已經到了起壇的時候了,這日午後,顧早便叫了三姐一道開了罈子,立時便聞到了一股酸酸香香的味道。
顧早捻了一片放進嘴裡嚐了下,果然是爽脆酸甜,又有那一股說不出來的香味,三姐也是嚐了片,便不住口地贊著好吃。
顧早笑了下。這蘿蔔是人人會醃,但要醃得好吃,醃得夠味,卻是個功夫活。 抹鹽、下料、還有那醃製的時間,都是十分有講究的,時間未到入口還有生辣,時間過了卻是走了味道,為了這不早不晚,她從前可是沒少糟蹋過東西。
顧早接過了三姐手裡的大盆子,將罈子裡的蘿蔔片全都起了出來,這湯汁一陣攪動,空氣裡的酸香味便更濃了,不一會竟是引了周邊在家的媳婦娘子紛紛過來,那沈娘子卻也在的。
沈娘子家的男人是個做雜役的,便是那東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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