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第2/3 頁)
禎倒了杯酒,“這,我可能喝多了酒,醉得厲害,剛才說了點什麼都不記得了,要是有冒犯的地方,我給武……梅夫人賠個罪。”
下值回去時,梅逐雨聽到崔守元在與兩個刑部官員聊天,正說起他。崔守元語氣很是不屑輕慢,充滿了譏諷:“姓梅的有什麼用,連個女人都管不住,我可是知道的,那個武二娘子這幾日都在斛珠館呢,從沒聽過女人在外尋歡作樂,家裡男人不管的,瞧瞧,那梅逐雨可不是沒用,他是不敢管呢,也就只能忍氣吞聲了。”
崔守元家世算不上頂尖,不過因為娶了個郡主才得以躋身上流權貴圈子,但平日裡來往的還多是些低階官吏,哪裡敢得罪武禎,這位主深得皇帝皇后喜愛,宮中的大小主子都跟她關係親密,長安權貴幾乎半數子弟都和她有來往,真惹怒了她,他怕是要倒黴。
和武禎在一起之前,他並不知道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也會不習慣那種冷清安靜的日子。
崔守元心裡忐忑,想著給她伏低做小賠個罪也就罷了,畢竟剛才他罵的都是梅逐雨,只話音裡順帶捎了她一點,武禎應該也不會那麼生氣。崔守元這會兒還覺得武禎對梅逐雨沒那麼上心,之所以過來一副要找他麻煩的樣子,只是面子上過不去,根本不會為了一個梅逐雨大動干戈,本來嘛,他們都知道,這武禎樂坊裡不知道多少相好的,那梅逐雨容貌尋常性子又不溫順,武禎能喜歡他才怪了。
端午前後那幾日,武禎一直陪伴在他身側,短短几日,他幾乎就完全習慣了那樣時時刻刻目光追隨她的感覺,武禎回豫國公府後,他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宅子冷清寂靜,明明是習慣了的地方,卻因為少了個人,讓他突然覺得空曠起來。
然而,崔守元被一杯酒給澆醒了。他茫然的看著武禎,見她放下酒盞,才明白過來自己被她澆了一頭一臉的酒水。
想到武禎,梅逐雨手中的筆一頓,抬頭看向窗外鬱蔥的一片綠意。他有好幾日沒見到武禎了,端午過後幾日,武禎回了豫國公府,這幾日都沒出現過。
“這……”
武禎如何,他自己清楚,他人如何說如何看,都影響不了他,他本就不在乎別人的想法,只是總有人自以為是,想來看他笑話。
崔守元一個字沒說完,武禎忽然變臉,起身一把抓起他,將他往外拖去。崔守元被她拖得踉踉蹌蹌,只覺得她力氣驚人,自己完全掙脫不開。下一刻腦袋又是一涼,崔守元被武禎將整個腦袋按進了栽種睡蓮的水池裡。水池中的各色鯉魚被驚得亂竄,而崔守元在最初的愕然後,開始下意識的掙扎。
梅逐雨也不管他,自顧自的做自己的事。從與武禎成親或者說從他們婚事傳出去之後,總是有許多這樣那樣的聲音,成親後,更是有不少閒話傳出。說他攀附權貴不惜娶一個嫁不出去的娘子,說他腦子糊塗選錯人不想好好過日子,說他管不住夫人全無男子臉面,有當面冷嘲熱諷,也有背後譏笑,梅逐雨很清楚,但他不在意。
武禎卻不管那麼多,按著他的腦袋埋進水裡,氣定神閒的過了一會兒又抓著他的頭髮拽起來,不等他好好呼吸兩口空氣,又一把將他按進水裡,如此來回幾遭,崔守元已經癱軟如泥,狼狽萬分,眼淚鼻涕混著池水和綠萍,形容一塌糊塗。
梅逐雨說得直接,崔守元一時之間還未反應過來,等聽清楚他說了什麼,頓時被他的態度氣的一個仰倒,臉上和善的表情一沉,拍著桌子站了起來,扭頭就走,嘴裡低聲罵道:“以前還以為是個沉默耿直的,現在看也不過是個不知好歹的玩意兒,以為攀上了豫國公府就神氣了,呸。”
當武禎終於鬆手將他扔在一邊的時候,崔守元已經完全醒了酒。他心裡又氣又惱,但最多的還是恐懼,縮在地上喘著氣顫抖。
崔守元洋洋灑灑說了一大通,梅逐雨一直沒什麼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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