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第1/3 頁)
斛珠瞭然,“哦,心疼啊,擔心你家郎君聽了這話懷疑你?”
武禎神情有些複雜,“我那郎君性子平直冷淡,看人看的清楚,但不在其他人身上多費心思,這些人這樣罵他,平日肯定也沒少被他撞見,這些話他聽著……”
武禎:“這倒不是,他那麼喜歡我,什麼事都不在乎,我覺得他不會把這些話放在心上。”
斛珠:“什麼?”
斛珠:“那你還擔心什麼,你家郎君又不會因為這事懷疑你什麼,你平時這種話聽得多了,也不在意的,管他們的呢。”
武禎擺手,有些頭疼的按了按額頭,“不是,我是在想其他的。”
武禎又冷笑,“我是聽多了那些人說我如何如何,但當著我的面我說的郎君,那就不能忍。”
斛珠見貓公冷笑擰眉的模樣,出聲寬慰她說:“不過一個不入流的東西,就算他說了些混賬話,你聽著不高興隨手整治一下也就罷了,不值得這麼生氣。”
斛珠:“人家哪裡是當面,他要是真當著你的面,哪敢說這些話啊,你的惡名也不小呢。”
李玉幽武禎倒是認識,從前也一同玩過幾次,不過那李玉幽行止放蕩,養了好些個男寵,武禎不耐煩看她每次都帶著好幾個男寵親親我我的煩人膩歪模樣,就沒再和她一道出門遊樂了。
武禎:“呵,被我聽到了就是當面。”
斛珠哦了一聲,有點幸災樂禍,同情的看著下面的崔守元,“那是刑部四司之一的司郎中崔守元,與你那小郎君同一個職階,常來平康坊這邊玩樂的,你可能對他不怎麼熟悉,不過他娶的是單陽王府的郡主李玉幽。”
“那你想怎麼辦?”斛珠有點好奇。
武禎站在二樓欄杆後,往下面大放厥詞的崔守元一指,冷笑問:“那是個什麼玩意兒,哪來的。”
武禎抱胸笑道:“怎麼辦?我惡名遠播,還能怎麼辦。他讓我不痛快,我當然讓他也不痛快了。”說罷,她下了樓去。斛珠一見便知有好戲,興致勃勃的靠在欄杆上往下看。
“瞧他平日裡不屑與咱們同流合汙,其實呢,不也是為了豫國公府的權勢甘願娶那個武禎嗎,可別說啊,他可比咱們這些實心眼的會鑽研多了,只要能忍受武禎在外頭勾三搭四,他日後就能升官發財,這哪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那崔守元醉的不輕,武禎走到他身後時,他還在說著梅逐雨不識抬舉,見兩邊坐著的友人看著他身後露出見鬼般的神情,他才渾渾噩噩的扭過頭。
“你們別看那梅逐雨在刑部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私底下說不定多憤恨,哪個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人在外拈花惹草的,可他除了個貴妃姑姑,拿什麼和人家豫國公府對上,只能忍氣吞聲,虧他還裝出一副大度不在意的樣子。”
見到武禎,崔守元的酒嚇醒了一半,打了個哆嗦,青著臉道:“武、武二娘子……”
不過,武禎就沒有他這麼好的心胸了。說來也巧,這夜崔守元與人相約去平康坊妓館玩樂,喝多了酒,滿腹牢騷就怎麼都忍不住了,跟人說起梅逐雨的壞話來。而武禎又那麼恰好的在附近,聽了個正著。
武禎一抬手,崔守元旁邊那人就趕緊起身坐遠了點,她在崔守元旁邊坐下,靠在桌邊扯著嘴角斜睨他,語氣很和善,“我已經嫁人了,叫什麼武二娘子,我郎君姓梅,不如你叫我一聲梅夫人好了……崔郎君是吧,你知道我郎君是誰嗎?”
梅逐雨沒有多聽,也沒有將這些話放在心上,聽過就罷,他正打算著回去畫符,有好些日子沒有練習過,恐怕會手生,恰好沒什麼事做,也好清清心神。
崔守元哪能不知道,他剛才還在罵罵咧咧的,罵的不正是那梅逐雨嗎。硬著頭皮尷尬的笑了兩聲,崔守元企圖矇混過去,給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