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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滿意點頭,“你也不必憂心,我囚了那丫頭不過是順水推舟,她是你身邊的人,我若疑她,豈非也是疑你?”他口中說著話,手卻輾轉為我卸起滿頭的華鈿來,然而他終究是魯莽男子,一個不留神我便被他扯痛了髮絲,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痛——”
他吃了一嚇,忙忙收手將我摟過身子,緊聲道:“可要緊麼?”
我緩緩搖頭,目光慢慢落在他青髭橫生的下顎——終究是心痛的,即便是對著他的無法專一對待心存菲薄,然而他盈滿關切的眸光膠著而來,我卻仍是無法控制內心的悸動。伸手撫上他的臉頰,我暗暗下了決心。
拓跋朔,你說你不會疑我,那麼,我便賭上一賭,你對我的信任究竟能不能維持我與你半生時光,互敬互愛,不離不棄。
“王爺,”我幽幽開口,“臣妾今日去南園賞花,卻意外得了件物事。”
他甫聽得我竟去了不久前才剛歿了人的南園,一時便很覺不妥,蹙眉待要開口,卻被我下一句引去了注意。“什麼物事?”
我自妝臺上拈過那隻銀製的花籃絡索懸於他面前,他一怔,訝然道:“挺別緻的物事,是宓兒的麼?怎地我卻從未見過。”
“這絡索本非臣妾所有,王爺自然不曾見過。”迎視著他訝異不解的眸光,我靜靜道,“臣妾本為賞芍而去,然而惇兒頑皮,卻自花圃中跌了一跤,這枚絡索便是勾在了惇兒的衣裳上,才為臣妾獲得。臣妾自問心中無愧,遂留待王爺明鑑,王爺請看。”
他伸手接了過去,一時眉頭深鎖,我淡淡道:“挺雅緻的物事,然而卻不合規制,臣妾自問從不使用銀製飾物,想來應是哪個小丫頭無意遺落的罷了。”
他眼中光亮驟閃,卻只道了一句:“那南園的花圃,可是緊挨著池子。”
我自然知道他並非疑問,因點頭道:“確是挨著,臣妾初時見惇兒近著花圃頑水,心中尚擔憂地緊。”
他面上一緊,很快便將那絡索沒入了掌心,揚眉道:“如此,這件物事我便收下了。”說罷轉身踱了一步,又道:“宓兒,那南園你日後可斷不許再去,你可記下了!”
我靜靜點頭,卻是盈然一笑,轉回身攬鏡自顧,手指沿著梳理整齊的鬢角處緩緩上移,慢慢拈下了最後一枚玉華鈿。
“臣妾已吩咐那餘容郎君將紅芍移栽到東園,自然是不必再去南園賞芍了。”
繡夜很快便吩咐小廚房將酒菜斷續送了進來,我見他執著玉盞淺淺地飲著,突然憶及那綠水所說他歡喜迷迭香一事,心頭到底有些鬱郁,忍不住幽幽道:“繡夜,去吩咐庫房總管送些迷迭香過來,咱們王爺飲酒之時一貫歡喜呢。”
繡夜一怔,顯是一時有些詫異我為何突然命她去取那香料。拓跋朔卻是猝然挑眉,望住我一臉似笑非笑,揮揮手只示意繡夜退下。那被動靜帶起的玉珠簾兒尚在半空中跳脫晃盪,他卻轉眼便放下玉盞伸手拉我,“怎麼,你這促狹的妮子,我只當你一貫肅謹,卻原來也會吃味呢?”
我面上一紅,掙著便要躲開身去,口中只道:“王爺這話好沒意思,臣妾原不過想著我與王爺夫妻一場,如今卻反不如他人瞭解王爺的好惡,心中過意不去罷了。”
他自然聽出我話中的言不由衷,見我躲開也不勉強,只抬手挑住我的下顎灼灼望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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