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霽從口中吐出的一團白煙很快就散進了風裡，他沒說話，抬手將菸嘴反手遞到季清安嘴邊，季清安就著他的手吸了一口，將煙霧緩緩吐出，問：&ldo;失眠了?&rdo;

&ldo;嗯……&rdo;程霽又抽了一口煙，把菸嘴遞過來。

兩人就這樣一遞一口在陽臺上抽完一支煙，程霽將菸頭在手邊的菸灰缸裡捻滅，季清安隨著他的動作朝那個他白天才清理過這麼快就又丟滿了菸嘴的菸灰缸裡掃過一眼，擁在程霽腰間的手臂收緊了些：&ldo;怎麼了嗎?&rdo;

程霽在他懷裡抻了抻背，語氣如常道：&ldo;沒事啊。&rdo;

季清安的臉湊過去貼在程霽的側臉上，語氣輕柔：&ldo;你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沒事的樣子。出什麼事了?&rdo;

程霽搖了搖頭，又順勢偏過腦袋像只粘人的小貓在他臉頰上蹭了蹭，蹭的季清安臉上有些癢，卻又覺得被他蹭過的每一個毛孔都溫暖舒服。

季清安最喜歡他軟軟糯糯對著自己撒嬌的樣子，環在他腰間的手在他平坦又柔軟的小腹上撫摸。

程霽的手覆在季清安放在自己腰間的手背上輕輕摩挲了一會兒，突然小聲叫了一句：&ldo;季清安。&rdo;

&ldo;嗯?&rdo;季清安側頭望著程霽黑暗中依然優越的側臉輪廓。

程霽的指尖在他手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點著，他問：&ldo;你愛不愛我?&rdo;

季清安輕聲笑了，問：&ldo;怎麼又撒起嬌了?&rdo;

&ldo;……沒有。&rdo;程霽的聲音很低，眼睛也不知道一直望著什麼地方出神。

一個吻落在他耳邊，接著季清安的聲音貼著他的耳朵響起：&ldo;我愛你。&rdo;

程霽偏過頭在他唇上吻了吻，罷了又吻了吻，來來回回都只是淺淺的啄在他唇上，卻不深入。

季清安正抬手想扣在他頸後將這個磨人的淺吻加深，沒等他的手按到程霽的脖子，程霽卻先一步從他懷裡掙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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