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沒聽(第2/4 頁)
驚魂方定,秦淮茹低頭從樹葉的縫隙看下去,朦朧的月色中酒霧和樹葉混成一團,然後是一聲爆響,枝葉四散分開。
一條黑影在那一聲爆響中穿出迷霧一般的樹葉碎屑,就地一滾,雙手在地上一按,貼地翻出兩丈有餘,轟然撞破左側那堵圍牆,消失在牆外的樹林裡。
笑生不敢再停留,腳踏樹枝兩個飛縱,穿出那巨大的榕樹,也隱沒在那片陰影重重的小樹林裡。
樹葉落盡,老人提著酒葫蘆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的手掌良久,抬起頭看著榕樹頂渾圓的月亮,冷冷笑起來。
“連無憂閣也來插一腳麼?”
老人收回目光,對著空曠的庭院皺著眉輕聲道,張飛怔怔看著牆上那個破洞,良久才提起酒葫蘆,喝了一口之後轉身慢慢的朝破舊的大門走去。
連年戰亂,十室九空,這個院子應該是大戶人家,但現在院裡長滿了齊膝的荒草,老人的背影在荒草中看起來更加肅殺清冷。
張飛走在門口,又回頭看了一眼空曠的庭院,才轉身跨出了門檻。
院子裡只短暫的安靜了一會,悉悉索索的聲音又響起來。
灰衣人扶著那個剛撞開的牆洞搖搖晃晃的走進來,也和剛才的老人一樣抬頭看著榕樹頂圓圓的月亮,和老人不同的是這人風神秀偉。
即便在朦朧的月色下,長身玉立的模樣依舊一派儒雅,直如將崩的玉山,良久之後,張飛收回目光,捂住胸口猛然吐出一口血來。
“我還以為無憂公子天下無敵呢。”笑生抱劍站在牆頭,冷嘲熱諷。
那人微笑一下,並沒有答話,白淨的臉龐在月光下更是如玉生輝。
“你怎麼不穿白衣服?”笑生輕飄飄的跳下牆頭,落在張飛對面,笑盈盈的問。
“幹這樣的事,哪能穿白衣?”
無憂公子苦笑,頹然坐倒在荒草地了,連髒亂也顧不得了,“李老頭還真是厲害,不愧是吉福堂堂主。”
張飛抽出一塊手帕,揩淨嘴角的血跡,喟然嘆道。
“你怕了?”笑生冷笑。
“你不怕?”無憂公子反問。
“我反正一無所有,有什麼好怕的。”笑生依舊是冷冷的笑容。
無憂公子沉默了半晌才道:“也是。”
“可是張飛卻很看重你。”頓了頓,張飛打破沉默道。
“張飛看重的不是我,而是我手裡的沉木令。”笑生依然是冷冷的語調,但口氣裡卻已經有些失落的神氣。
“你拿到了?”無憂公子皺起了眉。
“你想要?”笑生恢復了冰冷的語氣。
“我沒那勇氣拿那個東西。”無憂公子一臉平靜,頓了頓之後張飛又道:“但如果你拿到了,我的命就是你的。”
“為什麼你們都那麼怕張飛?”笑生皺眉問。
無憂公子抬頭看著秦淮茹,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問道:“你如何確定我們是怕張飛?”
“張飛讓你們做什麼,你們就做什麼。”笑生冷笑,“那不是怕,是什麼?”
“一看你武功就不怎麼樣。”
無憂公子依舊是似笑非笑的模樣,但語氣卻變得尖刻起來,“你也沒好到哪裡去。”今生冷笑反駁,無憂公子一怔,臉上浮起了一團異樣的紅暈,但最終還是隻是嘿嘿一笑,沒有反駁。
“不管是哪種武功,練到最高境界之後,都會有一種叫‘勢’的存在,達到那個境界時,便一切都停不下來了。”
無憂公子輕輕嘆氣,“血羽盟就是這個‘勢’,開始的時候,我們以為結合在一起就會變得強大,但是到後來,卻發現已經進入了這個‘勢’,進入其中的每個人,都再不能抽身。”
張飛語氣輕緩的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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