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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寇拉出水面後刺斷脛骨令其下跪，他倒地後膝蓋不彎直至氣絕。

有人統計，江陰小城，城內被屠者九萬七千餘人，城外被殺者七萬五千餘眾，江陰遺民僅五十三人躲在寺觀塔上保全了性命。閻應元臨終前一日，在江陰城樓上留有一首絕命聯，說的就是&ldo;寧願留忠發，不肯剃奸頭,穿戴漢服死，不做旗裝奴&rdo;的夙願：

八十日帶發效忠，表太祖十七朝人物。

十萬人同心死義，留大明三百里江山。

1645年（南明弘光元年）江陰降清，清知縣方亨繼任，循例頒布剃髮令。陰曆六月二十八日市民請願留髮留衣冠。方亨破口大罵。眾人大怒，罵道：&ldo;你身為中國進士，頭戴紗帽，身穿圓領，來做韃靼知縣，不知道羞恥嗎？&rdo;

方亨羞愧不已，暫停所議。

此後，方亨召集諸生百餘人及鄉紳、百姓會於文廟。眾人問道：&ldo;現在江陰已盡歸順，應該沒有什麼事了吧？&rdo;方亨道：&ldo;只剩下剃髮了。&rdo;眾人道：&ldo;發可不剃嗎？&rdo;方亨道：&ldo;這是滿清律法，不可違背。&rdo;說罷就回衙了。

諸生許用等人聚集不去，在明倫堂共同立誓道：&ldo;頭可斷，發決不可剃！我中國男兒豈可失身！！&rdo;

正在這時，常州府發來嚴令剃髮的文書，其中有&ldo;留頭不留髮，留髮不留頭&rdo;的話。方亨叫書吏把府文寫成佈告張貼，書吏寫到這句話時，義憤填膺，把筆扔到地上說：&ldo;就死也罷！&rdo;

訊息很快傳遍全城，立刻鼎沸起來。方亨見士民不從，秘密報告常州府請上司派兵&ldo;多殺樹威&rdo;。這封密信被義民搜獲，於是在初二日擒住方亨，斬殺清差,推陳明遇為首，以&ldo;大明中興&rdo;為旗號，江陰義民正式反清復國。江陰百姓起義的訊息傳開後，偽清常州知府宗灝派兵丁三百人趕來鎮壓，被江陰義民殲滅於秦望山下。江陰軍民在陳明遇的帶領下又多次打退小股清寇的進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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