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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榮修道院裡的事件的所有細節;她看到了發生在她哥哥和她情人之間這場殊死搏鬥。對她哥哥的安全她是放心的,因為有耶戶一幫子首領對他手下的命令;可是她為她情人的生命提心吊膽。
此外,她還知道了尚貝里郵車被劫,馬孔騎兵旅長被打死;她還知道了她哥哥平安無事,可是他失蹤了。
她沒有收到過他任何信件。
他這樣像石沉大海一樣杳無音訊,對她這個熟悉羅朗性格的人來說,這比一場公開的宣戰還要險惡。
至於摩岡,自從上次我們已經談到過的那一次見面以後,她後來就沒有見過他;在上次會面時,她曾經向他保證,萬一他被判死刑,她一定要把武器送到他手裡,不管他在什麼地方。
因此這次摩岡要求的會見,阿梅莉像提出要求的人同樣焦急地等待著。
在她相信米歇爾和他的兒子已經上床以後,馬上在四扇窗裡點起了作為向摩岡發訊號的蠟燭。
隨後,就像她情人叮囑過她的那樣,她圍上了一塊她哥哥從金字塔戰役的戰場上帶回來的一條開司米大圍巾,這是羅朗親自從一個被他打死的貝伊①的頭上解下來的。她又在開司米圍巾上披了一件皮斗篷,把夏洛特留下,並告訴她如果遇到一些也許會發生、可是最好別發生的事情她應該怎麼辦,隨後她開啟花園門向河邊走去。
①貝伊:奧斯曼帝國高階官員的尊稱。
在白天,她已經去過拉雷蘇斯河兩三次,在那兒留下了錯綜的腳印,那麼晚上的腳印別人也就認不出來了。
因此她即使不是非常鎮靜地、至少也是非常大膽地走下了拉雷蘇斯河邊的坡地;來到河邊以後,她就東張西望地尋找停泊在柳樹下的小船。
有一個人在那兒等她,那是摩岡。
他輕輕地劃了兩槳,來到了一個便於下船的地方;阿梅莉撲過去,他把她抱在懷裡。
年輕姑娘第一眼看見的是閃耀在她情人臉上的喜悅的神色。
“啊!”她高聲說道,“你有什麼高興的事情要告訴我。”
“為什麼這樣說,親愛的?”摩岡問,他臉上帶著他最溫柔的笑容。
“啊,我親愛的夏爾,在你臉上,除了因為看到我而顯示的喜悅以外,還有些其他什麼東西。”
“你說得對,”摩岡說,一面把小船的鐵鏈子系在一棵柳樹身上,讓船槳拍打著小船旁側的河水。
隨後,他把阿梅莉抱在懷裡。
“你說得對,我的阿梅莉,”他對她說,“我的預感錯了。呢!我們是多麼軟弱和盲目啊,就在我們的幸福伸手可及的時候,我們卻感到失望和懷疑!”
“呢!講吧,講吧!”阿梅莉說,“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我親愛的阿梅莉,你還記得,在上次我們見面我向你談到一起私奔,並怕你感到厭惡時你回答我的話嗎?”
“啊,是啊,我記起來了:夏爾,我那時回答你說,我是屬於你的,我還說,如果我感到厭惡,我會克服的。”
“而我,我回答你說我因為受到誓言的約束,不能不告而別;我還說就像他們和我聯絡在一起一樣,我也和他們聯絡在一起;說有一個我們要重新扶起他來的人,我們對他絕對服從,這個人是我們未來的法國國王路易十八。”
“是的,您對我講過這些話。”
“那麼,我們已經被免除了要服從他的誓言,阿梅莉,不僅被路易十八國王免除了,而且被我們的喬治·卡杜達爾將軍免除了。”
“啊,我的朋友,那麼你就要變成一個普通人,一個不同一般的普通人了!”
“我將變成一個普通的流亡者,阿梅莉!對我們來說,不可能得到像旺代或者布列塔尼那樣的赦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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