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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還不待她細想,旁邊莫陽輕聲說了一句話:“是華陽姐姐的意思吧?她想清楚了?”
黛玉一怔,便看莫陽,莫陽卻已將眼睛瞥開。此時鐘英卻已領命去了。
黛玉舒一口氣,希望這則婚事能解水溶一時之危難。
也許是心誠所至,心許是水溶的事情不若黛玉所想的那麼糟糕,至第七日的晚間,黛玉正坐在窗前看那天上明月:其時月色矇矓,光華灑滿曉雲軒,茜紗窗上亦有那庭中流水反射出的月影,黛玉便痴痴看著。
恰有絲絲微風吹過,院中竹影便隨風搖擺,那簾櫳上亦灑滿月華。黛玉因思念水溶,便觸景聲情漫聲吟道:
“吹破殘煙入夜風,
一軒明月上簾櫳。
因驚路遠人還遠,
縱得心同寢未同。”
剛吟至此,便聽腳步聲聲,接著有云檀歡喜的聲音:“王爺,您回來了?”
便聽熟悉的聲音,雖則只那麼一聲:“嗯。”
黛玉便一下子呆住:是夢麼?肩上披的半袖雲衫便落至地上。
紫鵑忙忙撿起,想復披黛玉肩上卻又停手——,已見雪雁打起那銀鮫冰絲織就的錦簾,水溶正疾步而入。
下意識紫鵑看看黛玉,不識字的她忽然想起一句話: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暗藏玄機
見水溶進屋,紫鵑和雪雁便退了出去。
黛玉剛要說些什麼,卻被一股大力將自己扯了過去。一驚之間,黛玉覺出已落入一個溫涼的懷抱,那是夜色賦予水溶的溫度。
“王爺,”黛玉略掙一下,掙不開。
“不要動,讓我抱你一會兒,只一回子便可。”卻聽水溶在耳邊低低道出情話:“我很想你。”低綿的話語隱隱有些無力。
黛玉一怔,水溶的心情不好?隨即瞭然:任是誰剛從生死關頭度過都會有情緒上的波動吧……
卻不待相問,水溶已再度開口:“現時先不要問,過後我會細細的告訴你。”隨即黛玉便聽到水溶胸腔內那一顆呯呯跳動的心之音——和他方才話語的無力相反,那聲音是清晰而有力的,就在自己的耳畔。
於是黛玉停止掙動,反正已是夫妻,反正這屋內就自己和他二人。又想:在這樣的時候,他尤其是需要自己的柔情的吧?想至此黛玉盡力放鬆自己,並於下意識間將雙臂環住水溶的腰部。
時間流逝,兩人就這樣相偎相依的保持了一柱香的時間。良久,水溶才放開黛玉,只是黛玉剛一動,水溶卻又用目光將黛玉痴纏——在月色中,在紅燭明滅中,他仔細看著黛玉,他的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念頭:就是這個人,使自己在過去如地獄般煎熬的幾天裡,能夠堅持著和東宮、和水淳、或者說和大明宮一幫子算計自己的人打羸這場仗,說確切一些,是暫時打贏這場仗。
柔情繾綣並未使水溶迷亂,相反使他再次憶起那一天,就是自己匆匆和水淳自重華宮離開的那個清晨:
“淳王兄,你想好了,必須要廢太子麼?”當時水溶心中明白這個會轟動朝野的事件是不可避免的,可是他仍忍不住再次詢問,畢竟手足相殘是自己不願看到的,即使這件事是由自己一手促成。他想再次以人倫來試探一下這位以心狠手毒聞名的淳王爺,是否會因此有一絲良心上的不安。
“如何又提這個?”卻見水淳笑的相當傲慢,——水溶豈能看不出:面對就要到手的成功水淳哪還復前幾日的誠謹?
只聽他道:“在此關鍵時刻,清王弟可不能有婦人之仁,你忘了你是怎麼和那個李姑娘說的了麼?”
水溶一顆心頓時被失望填滿,但他卻沒表露出來,只是卻也沒有給水淳好話:“莫要攀扯旁人才好。李姑娘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