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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就結束。
幾天後,莫斯在自家導師的辦公室裡見到了餘真的導師。
&ldo;鄒老師有些事要跟你談,你們在這裡慢慢聊吧。&rdo;
王亦德給了一個簡短的解釋就離開了辦公室。
莫斯心裡隱隱覺得不太對勁,但是也不做催促,靜靜站在一邊等著鄒老爺子開口。
等了幾乎一分鐘,鄒懷瑾才打破沉默。
&ldo;你跟餘真關係好,所以他的事你也知道,對吧?&rdo;
莫斯點點頭,想了想,說:&ldo;前幾天他跟我說您已經知道是對方抄襲了,還說會公正辦理。說實話,不論是他還是我,知道您的答覆後真的很高興。&rdo;
被自己喜歡的孩子戴了高帽,鄒懷瑾想笑一笑,但是卻笑不出來。
被孩子信任著的自己卻給不了與這份信任相對應的期望,是身為大人的失策。
被學生信任著的自己卻給不了與這份信任相對應的期望,是身為教師的失職。
被後輩信任著的自己卻給不了與這份信任相對應的期望,是身為前輩的失誤。
鄒懷瑾是真的不知道怎樣跟這些後生說這些話,尤其是不知道怎樣告訴小徒弟那個訊息,所以才拜託了一直暗暗較勁的老王頭兒,打算讓莫斯給餘真傳個話。
‐‐這次的事,沒有辦法給餘真正名了。
雖然心裡有所預感,不至於產生晴空霹靂的效果,但是鄒教授的一番話卻是徹底讓之前的努力化為泡影。
莫斯儘可能心平靜氣地表述自己的想法:&ldo;老師,現在這種結果,我覺得餘真一定會希望得到一個解釋。當然,身為餘真的朋友、身為院裡的學生、身為以後也要走上這條路的後輩,我也希望能聽到一個合理的解釋。&rdo;
鄒懷瑾感覺自己這一張老臉都快要丟盡了,有些事情不能講得太明白,只能心懷不甘地說:&ldo;這是上頭的決定。對不起,我……我也沒辦法。&rdo;
莫斯是後來才知道所謂上頭的決定究竟是怎麼來的。
新學年,莫斯從建築學院紀檢部部長升階至院學生會副會。
所謂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江湖之中最不缺的就是各種八卦。所以當他得知那個施瑞就是餘真班導施老師的侄子,一切就幾乎明瞭了。
搞行政的老師或許很難在專業性質的決定裡插上話,但是若是牽涉到學校的名聲和榮譽,行政老師卻可能比專業教授還要能說會道。
‐‐所以當初餘真為了a大的榮譽和名聲並沒有讓太多人知道這件事的存在,恰恰也成了讓這件事在暗流湧動中銷聲匿跡的最佳藉口。
莫斯想跟餘真說:&ldo;君子報仇,十年不晚。&rdo;
莫斯想跟餘真解釋:&ldo;學校許諾了很多,你以後有更多的機會。&rdo;
莫斯想跟餘真講清利害:&ldo;之前你勸我看開,所以你會懂忍一時風平浪靜的道理。&rdo;
‐‐可是他說不出口。
所以最終給餘真透風的不是鄒懷瑾,不是莫斯,是餘真的導員施強國。
電話中,施強國一直在小心注意著對面的動靜,儘可能地想要把這件事壓下來。一方面是為了完成上面交代的&ldo;這份作品很有可能衝擊本次比賽的特等獎,是一份潛力巨大的榮譽,絕對不能不因為這件事給a大帶來不利影響&rdo;,另一方面則是為了自己的侄子施瑞。
‐‐這的確是一份巨大的榮譽,對於一個建築人來說,這個獎項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