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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經過彭太夫人身邊時,她小聲說了句:“祖母是怕我告訴新夫人彭姨娘的身契握在我手裡嗎,您放心,我不會告訴她的。”讓周望桂知道了,不顧一切提腳便把彭氏給賣了,她以後還哪來的好戲看?
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對了,還有一句話忘記告訴祖母了,不是每個兒媳都能似我母親那般恭儉克讓的,您就好生消受您這位好容易才求來的新兒媳罷!”才揚長而去了。
把彭太夫人氣得直髮抖,強忍著才沒有破口大罵顧蘊,她怎麼這麼倒黴,攤上這麼個妖孽,攤上這麼個妖孽也就罷了,如今又攤上了這樣一個兒媳婦,還不知道以後她得生多少氣呢,這都是些什麼破事兒!
顧蘊心情大好的回到飲綠軒,一直到如嬤嬤命人擺了晚膳請她去吃時,仍是滿臉的笑容,周望桂可真是太可愛了,也不枉她費盡心思讓她成了自己的繼母!
如嬤嬤本想勸她幾句,讓她以後別攙和顧衝房裡那些破事兒的,傳了出去,實在不好聽,然見她難得笑得這般開懷,眼裡還帶著一絲飛揚的狡黠,到底還是忍住了。
罷了,只要小姐高興,旁的事又算得了什麼!
晚間臨睡前,一直奉命關注著二房上房那邊動靜的卷碧帶回了最新的訊息,周望桂到底還是接受了彭氏的磕頭與敬茶,也賞了顧葭一個荷包做見面禮,算是承認了彭氏這個姨娘和顧葭這個庶女。
顧蘊的心情就越發的好了,祖母與彭氏以為周望桂承認了彭氏是好事,卻沒想過,自此以後,彭氏就該對主母盡她為人妾室該盡的本分,夏日打扇,冬日捂腳,挑燈做針線,落雪給人跪經書……樁樁件件都是前世彭氏做正室夫人時,對父親的那些姨娘通房們做慣了的。
也不知彭氏到時候承受得住承受不住,她可是心高氣傲到中秋團圓宴上,連與大伯父的姨娘們同桌吃飯都覺得恥辱的主兒,嘖,到時候也不知道她會委屈成什麼樣兒?
顧蘊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了。
果然周望桂回門回來以後,便開始給彭氏立起規矩來,想是周夫人教給她的,每日她還沒起身前,便要彭氏在正房外候著她起來後服侍她梳洗更衣,一直要到晚上她都睡下以後,彭氏才能回自己的屋子,偶爾半夜還要命人去將彭氏叫起來,說自己想吃宵夜了,讓彭氏親自給她做去。
不過幾日的功夫,便將彭氏折騰得面色蠟黃,搖搖欲墜,畏周望桂比畏顧蘊更甚了。
在此期間,彭太夫人也沒閒著,一心想給周望桂立規矩,縱不能調教得她像以前的平氏那般賢良淑德上敬婆母夫君中善待妾室有庶出下將二房的中饋打理得井井有條,至少也不能再如在孃家時一般驕縱任性。
只可惜周望桂從來不是委屈自己的人,尤其是在她事後得知了彭氏竟是彭太夫人的親侄女兒,及彭氏進門的始末後,深覺自己上了當受了騙,氣憤惱怒之餘,就更不會委屈自己了。
雖彭太夫人是她的嫡親婆婆,她必須敬著讓著,不比祁夫人,只要面子情兒盡到了旁人便挑不出不是來,但她也不是那等沒有腦子,只知一味蠻幹之輩。
彭太夫人要她服侍梳頭,那就“不慎”扯掉彭太夫人一把頭髮,讓她服侍吃飯,便專撿彭太夫人不愛吃的給夾碗裡,說“病了”要她侍疾,那便讓人將藥熬得苦苦的,一頓幾大碗親自“服侍”彭太夫人喝,彭太夫人氣不過要罰她,則二話不說掉頭就走,謂之‘小受大走,母親病糊塗了,我省得,所以主動退開,以免讓您背上苛待兒媳的名聲,將多年的賢名毀於一旦’……幾日下來,彭太夫人本想折騰她的,倒反被她折騰得有苦說不出。
直把顧蘊笑得打跌,越發覺得讓周望桂做自己的繼母再正確不過了,親自動手,哪來看惡人自有惡人磨的好戲來得痛快!
祁夫人也暗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