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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沒說完呢,已被周望桂冷笑著打斷:“那當然了,您根本沒有女兒,自然可以站著說話不腰疼,您若真有女兒也敢這麼說,我才佩服您呢!”
顧蘊就忍不住笑了起來,小聲與如嬤嬤道:“這麼精彩的戲碼,等著卷碧回來學,哪裡及得上親眼看見親耳聽見來得痛快?”一邊說,一邊走進了院子裡。
就見偌大的院子裡除了站在蕪廊下的彭氏幾人以外,便再沒有其他人了,想是彭太夫人一來便發過話了。
不過顧蘊久在高門內宅沉浸的人,如何不知道視線範圍內看不見人,卻並不代表四下裡就真沒有人的道理,不由暗暗腹誹,看來祖母也是氣糊塗了,要是她,早打發心腹將院子四周都守得牢牢的,絕不會給人以任何偷聽的機會了。
當然,這樣一來,她也不能長驅直入的到了這裡了。
思忖間,顧蘊已走到了正房外的臺幾下,而彭氏幾個也已瞧見了她。
顧衝的三個通房中最漂亮的那個,原是叫採藍,後跟了顧衝便改名叫了綺夢的,最先回過神來,忙賠笑著上前屈膝給顧蘊行禮:“奴婢見過四小姐,四小姐今兒怎麼有空過來逛,是觸景生情,想起了先夫人,所以過來瞧瞧先夫人生活過的地方,以寄哀思嗎?”
這綺夢便是當日平氏從陪嫁丫頭裡給顧衝抬的通房了,做丫頭時她倒還挺老實本分的,等開了臉做了姑娘後,因顧衝一度很是寵愛她,她便漸漸不將平氏放在眼裡了,自謂只要哄好了顧衝,再生下庶長子來,縱然平氏身為正室夫人又如何,一樣得看她的臉色過日子。
卻沒想到,她還沒懷上兒子呢,平氏倒先去了,新夫人也很快進門了,關鍵新夫人還這般厲害,才進門第二日呢,便敢與二爺和太夫人對著來,要打發她們出去,她這才知道怕了,看新夫人霸道跋扈成那樣,能將她們賣到什麼好地方去?
適逢顧蘊過來,她一下子想到了顧蘊的厲害,只要四小姐願意保她,縱然新夫人再霸道再跋扈,她也多少有留下的希望了,這才會一見顧蘊便殷勤的上前行禮,話裡話外又不忘提及平氏,就是希望顧蘊能看在平氏的面子上,拉她一把。
顧蘊卻看都不看她一眼,只顧往臺几上走,一個背主忘恩的東西,她多看她一眼都嫌髒了自己的眼睛,何況與她說話。
——當日平大太太本來要將綺夢一併帶回保定的,是顧蘊說,她一個無依無靠的通房,等將來新夫人進門後,第一個死的就是她,反倒是帶她回保定,她至少還有老子娘,縱不能再錦衣玉食,至少也不至於無依無靠,所以將其留了下來。
綺夢被顧蘊的直接無視鬧了個大紅臉,可想起自己指不定即日便會被髮賣出去,也顧不得羞慚了,饞著臉繼續往顧蘊跟前兒湊:“四小姐,這會兒太夫人與二爺二夫人正說話兒呢,只怕您不方便進去,要不您去奴婢屋裡暫時歇歇,奴婢記得您以前最愛吃奴婢做的玉寇糕了,要不……”
“住嘴!”一語未了,如嬤嬤已怒喝道:“四小姐面前也有你說話的份兒,也不照照鏡子,瞧瞧自己是個什麼東西,配是不配與四小姐說話!”
如嬤嬤與綺夢以前也是要好過的,但正因為要好過,才見不得她後來連東南西北都忘記了的輕狂樣兒,如今見她竟還有臉與顧蘊套近乎,想利用顧蘊來自保,自然不會對她客氣。
綺夢聞言,臉就越發紅了,淚水也在眼眶裡直打轉,很想回罵如嬤嬤幾句的,可想起如今如嬤嬤是顧蘊跟前兒第一等得意之人,她到底還是不敢,只得低著頭退回了原地,卻是再不敢與顧蘊說話了。
旁邊她的兩個“好姐妹”將此情此景看在眼裡,若是素日,少不得要冷嘲熱諷她幾句,可想起如今大家都同病相憐,不定什麼時候便會被新夫人發賣出去,驚惶忐忑都來不及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