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第3/4 頁)
是在於師遠道與江夫人。
她明白了。
寧恪與封墨相交、熟識,瞭解封墨的一切,也知曉,封墨從來不曾因為那件舊事與他懷有怨懟。
所以起初,當她說出,她恨他時,寧恪才會覺得受了冤枉。
是啊,不只有封墨。
就連於齊宣大長公主的千秋宴上所見的翠屏縣君,她沒有出身於仕宦之家,也面臨了同樣的困境。
她的父母是選擇,拋舍下長安已經打下的家業,與尚在襁褓之中的愛女,一同南下經商。
在他們心中,有孩子的地方,似乎才是一個完整而溫暖的家。
這應是大眾的觀念,獨師家是個異類。
至於她,師暄妍想,她從來都不是被聖旨驅逐,而是被父母拋棄的,就算沒有那道聖旨,相信他們也多半,只拿她視作聯姻的工具,鞏固家族的踏腳石,興起之時,便如對待江晚芙,摸著哄著,一旦起了利益相關的衝突,便隨手無情地丟在一旁,乃至祭天。
那麼自今以後,她就忘了那件事吧。
天高雲淡,正是昭昭春日,往事已矣何須沉溺,沒得敗壞了踏春遊行的好興致。
師暄妍要走,封墨環住了她:“太子妃。”
她歇下腳步,從旁回眸。
封墨跟上半步:“太子妃問完封墨,封墨也有一句,欲問太子妃。”
師暄妍想,自己問了封墨這麼多問題,他都如實回答,他問自己一個,自己也的確
不該藏著掖著(),反倒顯得小氣。
她微笑著拂袖:你問吧。
封墨道:太子妃可心悅於殿下?
師暄妍是想過?[((),封墨可能會問一個刁鑽的問題,卻沒想到,封墨還能這般大膽直接。
他是把寧恪真的視作好友,才以這般姿態,大膽問她。
封墨見太子妃避而不談,道:“太子妃今日問末將這麼多問題,正是因為心中對殿下生了情,只不過,無法越過心中的那道障礙,一直不曾對殿下說出口,末將理解得,可對?”
“……”
誰說武將都是些糙人!
她看這個封墨,便是心細如髮。
難怪寧恪說,這人是個運籌帷幄的帥才,若只作陣前先鋒,那才真是屈才了。
師暄妍不想回答這個問題,臉頰紅了紅,扭頭便走。
封墨見太子妃,初始腳步尚凝,後來愈來愈快,越過溪畔窄窄的木橋,便走向帳邊,這時,太子妃已可以說是逃之夭夭。
他不禁嘆了口氣,只見溪水對岸出現了一道粉嫩嬌慵的倩影,少女披散著如霧似綃般的長髮,臉頰粉撲撲的,好似一枚水盈盈的蜜桃。
封墨的嘴角翹了翹,朝著少女奔過去,竟越過了溪橋,涉水而回,裳服的下襬全部打溼了。
他飛快地來到少女身旁,握住了小娘子柔若無骨的小手,喜悅地,鼓足勇氣道:“杳娘。你看,婚事我已經退了,打也捱了,你可否應許我,做我的夫人?”
他答應過她,想要娶她,就得先退婚,還要親自登門,當著齊宣大長公主的面退婚,以示對她的誠意。
這些,他都做到了。
可是這個小娘子,嗓音清透,漫過一縷笑,嫣然道:“封墨,你真的喜歡我?”
封墨自是連連點頭,捉住小娘子的柔荑,放在自己的胸口,柔聲道:“難道到了今日,你還懷疑我的心?”
洛神愛從他雙掌之中,把自己被攥得發紅的小手抽回來,她瞬也不瞬地看著他,眼睛亮晶晶的。
“不行。我要你三日之後,再上一趟大長公主府邸,親自去和昌邑縣主說,我要你親口對她說,你不喜歡她。”
封墨一怔:“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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