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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使平淡道:「如果你能回答,便直接說吧。」
二人跟前的太平道人並不說話,突然,他迅猛轉身,想快速從枕下拿出什麼,卻被玄武使乾脆利落地一把打暈。
玄武使道:「果然是個假的。」
白虎使看著他這行雲流水的一套動作,心中暗罵一句,這一個個的,要麼狂,要麼瘋,都比他更不像個正常人。要知道,他當年被人稱作展屠,如今竟成了最循規蹈矩、思前慮後的一個,傳出去豈不笑掉人大牙!
他爺爺的!
白虎使上前,粗魯地一把掀起枕頭,發現了假道人想去摸的東西是個暗器機關盒。
白虎使啐了一聲:「這玩意兒見血封喉,還真是下血本了。」
玄武使回身,朝太平山莊的方向看去。
——
「朱雀使,這裡下不得。」
謝連州手中還拈著一枚黑子,臉上帶著微微笑意,輕聲阻止了敵手落子。
朱雀使挑眉,道:「如何下不得?怕我吃你一條大龍不成?」
他到底還是將子落在原位,顯然頗為相信自己的佈局。
謝連州搖頭失笑:「那倒不是,只是你將子落在這裡,我便連你怎麼輸都看見了,實在無趣。」
他說著將手中黑子落下。
局勢看起來並無扭轉之意,彷彿謝連州這一番狂言只是笑話。
可朱雀使原本要落子的手到底為之一頓,將此刻局面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到底還是沒找出疏漏之處,最後將信將疑地落在了原本想下的位置,對謝連州道:「謝公子這一出唱的若是空城計,倒確實妙極。」
謝連州笑了一聲:「是不是空城計,使君很快便知道了。」
他飛快落子,幾乎不用思考一般。
朱雀使思考半晌,再落一子。
謝連州仍不停頓,快速下子。
兩人這一來,一回,一來,一回……
慢慢地,朱雀使面色開始凝重,謝連州則顯出幾分百無聊賴來。
謝連州失了一條大龍,最後棋目卻勝出朱雀使十數子,而他放眼望去,卻找不到任何一個可以像當時謝連州那樣的起死回生之處。
朱雀使沉默許久,終究是投子認輸,苦笑道:「不知謝公子師從何人,確實是棋藝精湛,令我不得不拜服。」
謝連州笑道:「師從一位女諸葛。」
朱雀使為這一語雙關微微語塞,能教出謝連州這般的弟子,那前輩確實稱得上是女諸葛,可這話同先前的空城計相映照,又像是在取笑他。
朱雀使只做不察,不動聲色道:「不知是江湖中的哪位前輩?」
謝連州含笑看向他:「朱雀使志向遠大,卻連這點情報都沒有,那可不行。」
朱雀使右手微微握拳,抬眼看向謝連州,懷疑他話中有話,再想到他今日突然尋他下棋,心中更覺不妙。
謝連州道:「使君怎麼了?看上去這般緊張。」
朱雀使正在醞釀話語,外邊突然傳來下人叩門聲響:「使君,莊外來了一個男子,說要見白虎使和玄武使,怎麼趕都趕不走,可玄武白虎兩位使君都不在莊中,我們不敢擅自定奪,特來向您稟告。」
第23章 交鋒(倒v開始)
屋內安靜了一瞬, 朱雀使看向謝連州,謝連州又何嘗不是看向朱雀使。兩人對視的一瞬,都飛快恍然, 此事同對方無關。
朱雀使問:「那人可有自報家門?」
謝連州側耳細聽。
下僕道:「那人既不報姓名,也不報來歷,只說自己是什麼故人之孫, 可要問他是哪一位故人,他卻又不說話了。」
就在門外下人最後一句話音將落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