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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正欲往外走,又停下腳步,指指司馬雍,拍拍額頭自責道:“看朕,既是太尉幼孫身體不適,朕便宣陳御醫隨太尉回府,為孩子瞧瞧。諸位愛卿回府後也都灑些艾水,去去病氣。這時節,風寒正盛,還是提早預防為好。”
司馬雍連忙跪下謝恩,將汗溼的額頭貼在冰冷的玉磚上,在別人看不到的時候,眼中飛快閃過一抹狠戾。
第一百六十五章 僅此而已
司馬雍聽著皇上腳步漸遠,剛欲吃力起身,又聽到皇上的聲音再次響起:“哦,對了,楚將軍昨日亦患風寒,著令潭御醫去楚府為楚將軍診治。馮庸!”
太監馮庸連忙上前道:“奴婢在!”
南宮越吩咐道:“雲統領自神女國帶回三枝百年老山參,你帶上一枝,送給楚老夫人。”
楚懷英的老孃,常年禮佛,極少現於人前,今年愈七十,身體仍然健朗。楚懷英事母至孝,雖已有孫輩,卻仍堅持每日為其母溫湯濯足。
諸位朝臣面面相覷,廖承淵、費清玄互視一眼,皆看到對方眼中心慰的笑意。
趙從義拿緞帕擦著滿頭滿臉的汗,苦著臉彎著腰小碎步走到南宮越面前問道:“陛下,那馬府之人……”
“這些人不過受人鼓惑,罪不致死。不過,不明是非便為虎作倀,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十五歲以上男子每人各打十板子,放了吧。”
有了旨意好辦差。南宮越離開後,趙從義鬆了口氣,腰板挺直腳步輕鬆地出了宮門。
司馬雍暗暗咬牙,爬起來扶扶束腰,第一次斂去臉上的笑意,面色微沉出宮離去。
南宮越回到長樂宮,楚雄飛已經離開。
葉樸東跟在南宮越身後走入殿中,將莫仲霖的傷勢跟他稟報過,又為楚玉拭過脈,神色凝重地衝南宮越點了點頭,兩人一起走出寢殿。
葉樸東拱手一禮道:“陛下,楚姑娘她。好象服過一種毒。”
南宮越一怔,服毒?她為什麼會服毒?可以肯定的是。這毒,一定不是玉兒自願服下。而是有人逼迫。
而這個逼她服毒的人……
南宮越眼中閃過一絲哀其不爭的失望之色,揮手令葉樸東退下。
他坐回到床前,看著面色蒼白依然未醒的楚玉,低低嘆道:“玉兒,你這是何苦?世上道路千萬條,你又何必非走這條不歸路?”
樸桐輕步入殿,低聲稟報道:“陛下,雲統領回來了。”
南宮越點頭示意,起身走了出去。
摒退了周圍侍從。雲陌低聲道:“陛下,此次搜查,幾乎未有收穫。對方好象知道我們會帶著狼王前去,故意破壞了線索。”
南宮越含混不清地“嗯”了一聲道:“這段時間,多派些人盯著司馬府和楚府,看他們有無接觸。柳承安已經回京,你帶著閿月宮的人,讓他想辦法安插到護城軍,安排一些職缺。
另外。此次實行兵役制,會有一部分老兵解甲歸田。你這樣……”他湊到雲陌耳邊,低語幾句。
雲陌點點頭,見南宮越擺手。便告辭離宮。
等周圍靜下來,南宮越走到東寢殿,卻發現小小不在。
在朝堂上。南宮越為楚玉辯白,又將百年老山參賜於楚老夫人。既是變相地服軟,又是一種試探。如果楚懷英未曾心懷怨懟。如果他沒有恃恩邀功之心,必定會藉機入宮謝恩,接楚玉出宮。
如果楚懷英沒有入宮,那他不介意給楚玉一個名份,僅此而已!
他不會再允許有任何人來左右他的言行、支配他的人生!
小小走進東寢殿的門,看到的是南宮越獨自坐在窗下羅漢床上,微躬的背影似是有無法承受的重。
她輕輕走過去,將手搭在南宮越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