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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風目光一閃,無限嚮往道:“當日徒兒曾見那南宮越一面,他元氣極為充足,且又得靈魅易筋洗髓,若能與他春風一度,徒兒自信,必定一舉突破幽冥功九層大關。”
連衣從鼻腔中輕哼一聲,淡淡說道:“有這無聊肖想的時間,不如好好練練為師教於你的巫蠱之術。”
拂風面色一紅,訕訕道:“是,徒兒謹遵師父教誨。”
第一百六十三章 遇刺
第二天天未亮,一個身影迅速掠過宮牆。
巡夜的禁衛軍連聲呼喝道:“什麼人,站住!”
來人隨手丟過一塊腰牌,禁衛軍頭領接過腰牌一看,雙手奉還與來人,拱手後退幾步,放此人離開。
來人正是莫仲霖。
他隨手揪住一個小太監,打聽到皇上就寢的宮殿,接著便急縱而去。到了長樂宮後寢殿,莫仲霖輕輕敲響了窗子,低低喚道:“陛下?”
南宮越已經起身準備早朝,聽到聲音連忙走出,沉聲問道:“何事?”
“御史馬嶺章昨晚懸樑自縊了!”
南宮越整理衣襟的手驀然停下,稍頓之後便“嗯”了一聲道:“朕知道了。”他轉身回殿,莫仲霖亦步亦趨跟在後面,被他伸出一臂擋住。
莫仲霖看看南宮越不悅的神情,訕訕笑道:“那什麼,陛下,您看這事兒,該怎麼辦?”
南宮越沒有理他,轉身回到殿中,稍待片刻再次出來時已經換了一身裝束,打頭向宮外走去:“走吧,跟朕去瞧瞧。”
當兩人帶著侍衛來到西城邊的馬府時,天色已經大亮。
雖然時辰尚早,馬府門前已經圍滿了好奇的百姓。府內哭聲震天,得到訊息的官員和親朋好友已經趕了過來。
因逝者未曾裝殮,靈堂未設,府裡來來往往的人都在忙著縫製孝衣麻服,準備祭奠器皿等喪事一應物事。
南宮越命侍衛留在門外,自己帶著莫仲霖走進馬嶺章停靈的房間,這是馬嶺章的書房。
聽馬府下人說,昨天馬御史回府之後便一直將自己關在書房中,甚至連晚飯都沒有吃。今日一大早因為喚馬御史上朝,馬御史的妾室於氏一大早便來到書房,誰曾想久喚門不開,於氏感覺事有不妙,忙喚人來將書房的門強行開啟之後,發現馬御史正懸於樑上,屍體已經僵直。
南宮越走到床邊,看著已經死去多時的馬嶺章:臉色青紫,眼睛暴突,嘴巴微張,可見舌頭倦曲於牙關之內,應是其府中之人將他因懸樑窒息而伸長的舌頭塞回去的原因。
其脖頸上一道勒痕已經發黑,在耳後向上斷開,其耳後瘀青嚴重。南宮越伸手探向馬嶺章脖頸處,冰冷的觸感,肌肉微顯僵硬,喉骨破碎,看起來確是自縊而死。
莫仲霖低低問道:“陛下,可有發現異常?”
南宮越目光緩緩下移,用手指輕輕觸了觸馬嶺章的手,只見那手指微彎,尚留有一絲柔軟。他轉頭以目示意,莫仲霖立刻會意。
如果馬嶺章是自縊而死,死前喉骨盡碎、腦部充血的痛苦會讓他極力掙扎,同時手腳亂動,引起強直性痙攣,相比較死後手腳會極度僵硬,這也是判斷死者是否自縊而死的一個重要標準。
而馬嶺章手指自然蜷曲,可他不可能懸樑後迅速死去,那就是有人在殺死馬嶺章之後,又在第一時間內製造了他懸樑自盡的假像。
南宮越剛要翻過馬嶺章的屍體,突聽身後一陣譁然,胳膊被人用力抓住。他愕然轉頭,便見一中年男子哭得兩眼通紅、滿臉是淚,憤怒地指責道:“你是誰?為何要動家父的遺軀?難道家父不堪受辱懸樑自縊,死後還要遭受質疑嗎?!”
男子一喊,書房內頓時擠入了滿滿一屋子人。
中年男子放開南宮越,聲嘶力竭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