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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入發掘隊之中並任副隊長之職,但因忙於日常事務,未能參加陵墓的勘察。在決定試掘定陵之後,趙其昌便找到夏鼐說:“夏先生,你看這樣一座大墓,我一個人領導……”言外之意,是想讓白萬玉儘快入隊。夏鼐心領神會,對趙其昌下保證:“白老現在河南下田野,定陵一開工,即刻調回來,前去定陵工作。”
今天,這位在年輕時就跟隨安特生和斯文·赫定等考古前輩到西域探險的老人終於來了。無論是趙其昌還是其他隊員,對新中國進行的第一次皇陵考古發掘充滿信心。當天下午,發掘隊在定陵的寶城內側,即與城磚脫陷處相對應的地方,作出了先開一條探溝的計劃。在伸向明樓背後的方向,測好位置,釘上木樁,拉上繩子,立上木牌,墨書大字“T1”,表示第一探溝。一切準備就緒,只等第二天破土動工。
這個計劃的產生,主要是從保護陵園的安全來考慮,陵園之外是一片荒野,因此才越過城牆在園內開溝。然而,正是出於這個看似重要的考慮,才使埋藏在城牆券門裡邊的一塊對發掘工作具有重要指示意義的小石碣,未被發現,使挖掘工作走了彎路。
第二天清晨,趙其昌、白萬玉率隊來到現場,同時,來了38名民工。民工是從附近村中抽調來的。白萬玉向他們簡單地說明了發掘定陵的目的和操作規定,並要求在未開啟地下宮殿之前,保守秘密。這番話,使本來就對皇陵十分敬畏的農民,心中又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陰影,以至後來終於出現意想不到的騷動。
上午7時正,38名民工和發掘隊員到齊,分成3隊,昭陵村劉懷珠,裕陵村許崇儀,黃泉寺郝喜文分任隊長,3隊民工手拿鐵鍁、鎬頭列隊而立,獻陵村32歲的社員王啟發自告奮勇擔當起民工隊大隊長,分管三隊的挖土、擔土、運輸、散土等等。趙其昌拿起相機,拍下了動工前的第一張照片。白萬玉一聲令下:“開始——”王啟發一馬當先彎腰揚臂,挖下了第一鍬土。於是,這在中國歷史上破天荒的以研究為目的,有組織、主動的用考古學的方法,對皇陵的科學發掘正式動工。這是一個註定要寫進新中國考古史的日子——公元1956年5月19日。
按照繩子作出的標誌,民工們一鍬鍬地挖下去,再把翻起的土小心地裝入筐中運往遠處。雖然是第一次動工,但民工們卻記住了白萬玉老人的囑咐:“我們不是搞建築工程,也不是挖水庫大壩,不要求速度,而是需要細緻的觀察和小心地操作……”民工們儘管對考古學一竅不通,更沒聽說過用科學考古的方法來發掘皇陵,在他們心中只有孫殿英那樣的軍閥和程老六那樣的土匪,夜間盜墓的模糊形象,但面前的景況卻讓他們感到這項工程與眾不同。每裝進一筐土,都要經過仔細的檢查,而且時常把地面挖開,用小鏟一點點地刮、尋找可疑痕跡,幹這種活,聞所未聞。
趙其昌和白萬玉在工地四周密切注視著民工們的操作,幾乎每挖出一筐土,白萬玉都要仔細觀察辨別土質的變化。兩個小時之後,探溝已挖了3米多寬、1米多深。寶城內側1.5米深處露出了一塊砌在寶城城牆上不大的石條,這時,有個民工突然大喊一聲:“石條上有字!”
大家頓時聞聲而來,圍住石條,趙其昌、白萬玉也急忙奔過去。果然,在一塊橫砌的小石條上,顯出模糊不清的字跡。趙其昌找來毛刷,蹲下身,輕輕地刷掉上面覆蓋的一層積土,奇蹟出現了:石條上露出三個雕刻粗淺的字跡。經過仔細辨認,兩人幾乎同時喊出:“隧道門!”
趙其昌幾乎要把臉貼在石條上,他像是對大家也像在自言自語:“沒錯、沒錯,是隧道門三個字!”白萬玉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隨聲附和:“對,對,是‘隧道門’!”民工們望著他倆大喊大叫的興奮神態,弄不清“隧道門”三字的真正含義,但從兩張漲紅的笑臉中,卻預感到這是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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