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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雪白,若不是祝媽媽扶著,彷彿隨時會栽倒下去。而陳冰則是死死抓著陳灩的胳膊,瞧陳灩那死死咬著嘴唇的樣子,只怕力道絕不小。
直到訓夠了,朱氏這才長吐一口氣,隨即淡淡地說:“回來了就好,你媳婦為了你的事,幾乎不曾急出病來,二丫頭和四丫頭也都是成日裡不安……對了,我還不曾問過你,你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如今既是出來了,可還有什麼說法?”
剛剛朱氏只顧著發洩心頭邪火,竟是到最後才問到這一茬,屋子裡其他人卻是已經等得極其心焦了。然而,讓眾人更加不安的是,跪在那裡的陳玖期期艾艾地吐出幾個字,竟是半晌也沒說出一句囫圇話來。
“究竟怎麼回事,男子漢大丈夫,別吞吞吐吐婆婆媽媽的!”朱氏本能地感覺到不好,一時間竟是站了起來,隨即一個趔趄險些摔倒,還是旁邊的鄭媽媽眼疾手快扶了一把,她卻顧不得這些,又氣又急地追問道,“你倒是快說啊!”
瞧見二叔陳玖還是低垂著頭,陳瀾的心也漸漸沉了下去。然而,瞥見陳衍腰上的那把羊角匕,她不覺把手縮回了袖子裡,用長指甲狠狠掐了一記手心,呼吸終於又平穩了下來。就在這時候,她終於聽到陳玖用比蚊子還輕的聲音吐出了一番話。
“今天……今天皇上親自去了北鎮撫司訊問,痛責了兒子一頓,之後又說……說兒子辜負了祖上的名聲,要不是看在功勞……之後皇上走了,又來了聖旨,放了兒子出來,可是……可是卻奪了爵!”
這一番話與其說是掐頭去尾,還不如說是沒頭沒尾,但好歹在場的人都聽清楚了。然而,就因為是聽清楚了,馬伕人終於再也挺不住了,直接倒在了祝媽媽身上,而死死箍著陳灩胳膊的陳冰則是失聲驚呼,踉踉蹌蹌後退了好幾步,隨即大聲嚷嚷道:“不,這不可能!”
就是朱氏,在明明白白聽到奪爵這兩個字的時候,仍然是一下子跌坐在了太師椅上。她雖說想著扶持長房,但奪爵若是來得太快,上上下下都不曾打點齊全,那麼極可能便會出現斷檔的局面——百多年來,因為這個而被高高擱置的爵位沒有十家也有八家,每逢新君登基都會有後人提出襲爵,可最終結果仍是束之高閣。
況且,今天晉王去護國寺是她請晉王妃安排的,而陳玖的事情自己連個風聲都沒得到,這麼快就丟了爵位,她那些籌劃怎麼辦?要是這家裡沒了陽寧侯的爵位,自己的女兒怎麼鎮住韓國公府那些蛇蛇蠍蠍,這晉王選次妃的事更是插不上手!怎麼會這麼快,為什麼這麼快!
“老太太,老太太!”
瞧見朱氏呆呆地坐在那裡動彈不得,鄭媽媽連叫了幾聲都沒反應,頓時驚得臉色煞白。此時此刻,她也顧不得那許多,連聲吩咐道:“來人,快扶了二老爺二夫人回房!”
眼看幾個丫頭費盡力氣把跪在地上又哭又笑的陳玖和癱軟的馬伕人架了出去,陳冰還想說什麼,陳灩卻是連忙把她死活拽了走。三房的陳清陳漢雖是孫子,可在蓼香院中從來都是隱形人一般,於是都拿眼睛去瞧陳汐,陳汐卻是款款起身告退。鄭媽媽也來不及理會這些,任憑三房的人悄悄走了,又忙連聲讓人去請大夫,屋子裡一時亂成一團。
面對這一場突如其來的鬧劇,陳瀾默然站在那裡,突然感覺有人在拉自己的袖子。見是陳衍,她沉思片刻,隨即輕輕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你先回芳菲館,我在這兒照應老太太。”
陳衍愣了一愣,隨即點了點頭,這才往屋子外頭走去。踏出門檻的一剎那,他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姐姐,心裡總算是明白了什麼叫做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要是家裡的爵位真的沒了,他過了年也才十二歲,又怎麼可能護得了自己和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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