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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陳瀾大吃一驚,車上陳衍和幾個丫頭也都呆住了,垂花門旁的幾個婆子俱是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足足好一會兒,其中一個婆子方才醒悟過來,忙提了一把裙子轉身就跑。劉青站在那裡擦了擦頭上油汗,一扭頭才看見轎車,忙走上前來。
“三小姐,四少爺。”
八個拉車的小廝已經全都知機地垂手退了下去,後頭車上下來的蘇木胡椒忙趕了過來,支好車蹬子扶了陳瀾下車,後頭的陳衍卻是直接跳了下來,又問道:“你是說,二叔回來了?”
“是,謝天謝地,總算是平安回來了,二老爺畢竟下在獄裡,如今身子虛得很,所以還得預備了肩輿才能進門。”劉青年紀不大,卻是朱氏親自提拔上來的管家,原本對長房這無依無靠的姐弟倆只是表面恭敬,這幾天卻知道風頭不對,因而臉上平添了幾分殷勤,“只是事先一丁點訊息都沒有,還沒來得及準備。”
“沒事就好。”陳瀾笑著點了點頭,隨即不動聲色地牽起了陳衍的手,“我們也別堵在這兒了,沁芳,你帶蘇木胡椒先回錦繡閣,紅螺,你跟著我和四弟先去蓼香院見老太太。”
分派好了之後,一干人便進了垂花門,跟著陳衍的那些小廝親隨自然就留在了外頭。一路入內,陳瀾就只見家裡已經是亂成了一團,有高興地嚷嚷的,有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的,還有見著他們姐弟過來便匆匆躲開的,竟是沒幾個人正經過來行禮。直到進了蓼香院前頭的穿堂,裡頭仍有些亂糟糟,綠萼親自出來呵斥了幾句,這景象方才好些。
儘管外頭剛剛才傳來這樣的喜訊,但朱氏的臉上卻殊無喜色,見著陳瀾和陳衍一塊進來行禮,她也只是淡淡地擺了擺手,甚至沒問寺中情形。陳瀾忖度此時不是時候,因而把智永和尚給的東西送了上去,也不提遇見晉王那些人的經過,只是依朱氏之言和陳衍分別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不多時,又有丫頭急匆匆撞開簾子進來,屈膝行禮道:“老太太,二夫人帶著二小姐和四小姐直接到二門去了。”
“她們倒是心急。”
朱氏接過玉芍端過來的茶,呷了一口就皺起了眉頭,不悅地說,“這茶怎麼這麼淡?”
玉芍見狀慌忙請罪,忙又碰了那小蓋碗去重沏,而屋子裡其餘人更是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看到朱氏這般表情言語,陳瀾情知老太太事先也必不知情,於是不免瞅了陳衍一眼。
陳衍之前所說,見到晉王那些人之後,他也曾經提過二叔陽寧侯陳玖的事,但晉王只是勸慰了兩句,羅旭卻拿眼睛斜睨楊進周,至於楊進周則是雲淡風輕地說一切自有聖裁。照那樣看,晉王只怕多半也不知道此事,但那個楊進周極可能是知道的!羅旭剛剛特意趕回來點明那把扇子是自己仿的聖手劉筆跡,又撂下最後一句話,興許也已經得到了訊息。
如果真是這樣,朱氏和晉王這兩個最應該知道此事的,竟是被矇在鼓裡?
等了許久,屋子外頭終於傳來了一陣說話聲,又過了一會,陽寧侯陳玖方才在兩個丫頭的攙扶下艱難地進了屋子。下獄只不過三日,他看上去就彷彿是變了個人似的,臉色說不清是青是白,說話也有些不利索。
“老太太……兒子,兒子回來了。”
朱氏仍是板著臉,疾言厲色地說:“經此一事,你以後就該警醒些!咱們家世代忠良,這爵位世襲多年,有因為打過敗仗被下獄的,有因為失期被下獄的,可惟獨沒有牽涉過貪墨兩個字!誰都知道,太祖皇帝對勳貴最是厚待,又是莊田又是俸祿又是世襲不減等的爵位,你還貪圖那兩個小錢,傳揚出去是什麼名聲……”
她越說聲音越大,而屋子裡其他人都坐不住,一個個站了起來。陳瀾狀似眼觀鼻鼻觀心,其實卻在看著二房一家子,二叔陳玖已經是跪在了地上,頭低得極低,根本看不清什麼表情,後頭的馬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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