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禿頂紅臉老者訝然說道:“那麼十妹以為它是怎麼死的?”
穿輕裘的姑娘道:“三哥請看,它若是因前二者而死的,從林內飛衝而出,餘力未盡,它應該往湖心滾翻才是,怎麼會向旁邊滾了一滾呢……”
禿頂紅臉老者道:“莫非是風吹……”
穿軒裘的姑娘道:“三哥,它從林內飛出來是順風。”
禿頂紅臉老者凝目向外一看,立即點頭說道:“不錯,是順風,那麼十妹以為它是——”
穿輕裘的姑娘道:“它似乎被什麼力量打了一下?”
禿頂紅臉老者一怔,眼望湖面上那隻死鳥良久,方始緩緩收回目光,然後把目光投向另一個窗下的青衣年輕人。
青衣年輕人正低頭淺飲,毫無所覺。
而穿輕裘的姑娘適時開了口,低低說道:“三哥,你看那窗戶上。”
禿頂紅臉老者忙張眼望向窗戶,紙糊的窗戶上,有一個豆大的破洞,圓圓,整齊如刀割。
他臉色一變,雙眉剛揚,穿輕裘的姑娘已然急道:“三哥,別——”
禿頂紅臉老者道:“為什麼,十妹,一隻飢寒交迫的禽鳥出來覓食,是招他了還是惹他了,他竟這般狠毒地殺了它……”
穿輕裘的姑娘道:“三哥,我比你還氣憤,可是咱們得偽作小忍多想想。”
禿頂紅臉老者道:“想什麼,十妹!”
穿輕裘的姑娘道:“他那扇窗戶是關著的,原沒有絲毫破損窗紙,從窗裡絕難看到窗外的情景——”
禿頂紅臉老者神情微震,道:“我明白了,十妹,還有?”
穿輕裘的姑娘道:“聽音辨位在平常已屬不易,一般高手也只能聽出十丈左右,三哥請估計一下,從這後窗到那飛鳥斃命處有多遠?”
禿頂紅臉老者臉色一變道:“該在二十丈以上。”
“還有!”穿輕裘的姑娘道:“看破洞的形狀,分明他是沾酒彈指,可是破洞四周毫無溼意,而且外面的風也不算小,他的真氣、手法,堪稱高絕……”
禿頂紅臉老者臉色大變,道:“十妹,那難道就罷了不成?”
穿輕裘的姑娘道:“三哥,咱們何曾怕過事,但至少該先弄清楚他是世上的那一個,然後再謀取對策,三哥以為如何?”
禿頂紅臉老者輕嘆一聲道:“十妹不但心細如髮,而且遇事冷靜,不但使我自嘆不如,就連咱們幾兄弟都算上,只怕也……”
穿輕裘的姑娘皺眉笑道:“三哥是怎麼了,女兒家要不比男人家心細,那豈不……”
既重又厚的垂簾一掀,從外面走進一個人來,這個人,穿一身髒兮兮的儒服,文士裝束,外罩一件破皮襖,年輕在卅上下,黃黃的一張臉,猥瑣得很。
赫然竟是那位落拓寒儒黃先生。
他混身打哆嗦,一進門便喊道:“夥計,快給我打上一壺花雕,取取暖好趕路。”
嘴裡說著,目光直掃在座之酒客,他看見那禿頂紅臉老者與穿輕裘的姑娘時,便是微微一怔,不巧這時候那兩位也看著他,他連忙把目光避了開去。
當他看見那穿青衣的年輕人時,又是一怔,雖然那穿青衣的年輕人沒看他,可是他也很快地移開了目光,轉身去烤火了。
這時候穿輕裘的姑娘已向著禿頂老者低低地說道:“三哥,你看這個人……”
禿頂紅臉老者淡然一笑道:“大哥的同行,可是他比大哥的運氣差些,懷才不遇,考場失意,一介落魄寒儒而已。”
穿輕裘的姑娘道:“三哥沒看見他剛才那異樣神情?”
禿頂紅臉老者道:“什麼時候?”
穿輕裘的姑娘道:“就在他看見咱們的時候。”
禿頂紅臉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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