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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冷香道:“你我一個半月之後再見,阿龔走!”
龔瞎子應了一聲,拉動馬頭,趕動了馬車,郝無常與那四個醜女人在前開路,飛馳而去。
黃先生沒再說話,就那麼站在雪地上任檀香車遠去。
一直到望不見那輛檀香車後,他才抬腿輕踢,那條斷鞭飛落在丈餘外,然後,他攤開右掌,雙眉只一揚,那條玉龍馬上起了一絲烏氣,立即隨風飄散。
他目光呆呆地望著掌心上的那條玉龍,喃喃說了道:“他是玉龍,我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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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駱馬湖濱
風靜了,雪也止住了些,可是這個湖已經凍成了一面鏡子,四下都是雪,湖裡結了老厚的冰。
一隻抖索著的夜鷹從湖邊一叢矮樹下飛出,往湖面上一落,他打了個滾,忙又振翅飛了回去。
這是“駱馬湖”寧靜的雪景。
“好俊的扁毛畜生。”
湖邊一座龐大的茅草棚子裡,傳出了一個帶笑的蒼勁話聲,中氣充沛,勁道十足,簷上的積雪都被震落了。
這座草棚子有兩個後窗對著“駱馬湖”,一個緊緊地關閉著,一個則被高高地支開著。
對著這扇窗旁,有一張方桌,方桌上擺著一壺酒,幾味小菜,桌邊上坐著兩個人,一男一女兩個人。
男的,是個身材矮小,赤紅臉,長眉細目的禿頂老者。
這麼冷的天,他只穿著一件寬大的夾袍,外面罩了一件皮坎肩而已,而且毫無冷意。
女的,是位年華雙十的絕色姑娘,人長得清秀,像一株雪裡寒梅,高雅,大方。
她則穿一身輕裘,外加一襲披風,溫柔之中微帶逼人的英氣,嬌弱之中也微透著剛健。
關閉著窗戶旁,也置放著一張方桌,那兒也有一個人獨據一席地自斟自飲,清閒而愜意。
這個人,是個年輕人,穿著一件青色的袍子,人長得玉面朱唇,長眉鳳目,算得上是風神秀絕,罕見的美男子。
可惜的是,他嘴唇太薄了些,而且那一雙斜飛入鬢的眉梢,也隱隱地透著一股懍人的煞氣!
他,偶而向一男一女的那一桌投過一瞥,而這一瞥,在那位姑娘的身上停留的時間較為長一點。
偌大一個草棚子裡,桌子倒不少,人卻只有這麼三個,再有,就是縮在一旁烤火的夥計了。
很顯然的,剛才那句話是那位禿頂紅臉老者說的,他手中舉杯,一雙亮如閃電的眼,正望著室外湖心。
聽,穿輕裘的姑娘含笑接了口:“可不是麼?湖水都結了冰,這時候那還有魚兒可尋,他要是再飛出來幾次,就非被凍僵不可。”
禿頂紅臉老者微微點頭,道,“十妹說得不差,禽鳥沒有靈性,一傻如此還有可說,可是身為萬物之靈的人,有時候竟也比禽鳥還傻,這就令人不能不搖頭長嘆了。”
穿輕裘的姑娘螓首微頷,道:“三哥說得是,禽鳥是不知不可為而為之,人則往往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一愚至此,怎不令人感嘆。”
就在這時候,那隻黑鷹又衝林而出,禿頂紅臉老者抬手往外一指,忙道:“十妹,快看,它又……”
那穿青色的年輕人眉梢忽微揚,有意無意地抬了抬手,湖面上那隻落在冰上的黑鷹忽地一個滾翻,寂然不動。
禿頂紅臉老者輕嘆一聲:“果然,十妹,它完了……”
穿輕裘的姑娘怔了一怔,道:“奇怪……”
禿頂紅臉老者收回目光問道:“十妹,什麼事奇怪?”
穿輕裘的姑娘抬起那欺雪賽霜,晶瑩如玉的玉手往外一指,道:“三哥,我以為它不是飢餓所為,也不是耐不住寒冷而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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