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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不見了蹤影,便是總在草叢中鳴唱個沒完的蟲子們此時也都沒了聲響,唯有一股子肅殺的氣氛在河畔纏繞盤旋——軍人,此刻的灞水河畔的空地上到處是衣甲鮮亮,刀槍盛雪的軍人,十數萬大軍分成數十個方陣,沿著灞水河邊的空地排開了陣型,如此多的人馬聚集在一起,竟然聽不到一句交談的聲響,除了馬匹偶爾發出的響鼻聲之外,再也無一絲的雜音,有的只是沖天的殺氣。
漸漸地,一陣隆隆的馬蹄聲響了起來,遠處一陣煙塵起處,數千鐵騎正快速向此地衝來,佇列中數百面彩旗迎風飄蕩,搖曳出一派肅殺,當先一面明黃大髦,上書一個斗大的“李”字,大髦之下,一代大帝李世民正滿臉子冷厲之色地縱馬賓士,百餘文武大臣緊緊地跟在其後。
冷厲,是的,李世民臉上的神情著實冷厲得駭人,那裡頭的怒意只要不是個瞎子都能看得出來,當然,李世民有理由生氣——值此大唐軍威鼎盛之時,還有人敢捋大唐之虎鬚,還挑了個李世民封禪泰山的時辰犯邊,是可忍孰不可忍!這個可惡到極點的傢伙就是薛延陀部的可汗夷男。
薛延陀,北方草原部落名,原為鐵勒諸部之一,由薛﹑延陀兩部合併而成。最初在漠北土拉河流域,從事遊牧,役屬於突厥。隋大業元年(605),鐵勒諸部奮起反抗西突厥暴政﹐共推薛延陀部首領乙失缽為野咥可汗,由是,乙失缽率部立庭燕末山(阿爾泰山支脈)遂成為鐵勒中強部。貞觀四年,乙失缽之孫夷男聯合回紇出兵20萬助唐朝攻滅東突厥,趁機坐大,立牙帳於鄂爾渾河南鬱督軍山(杭愛山東支),汗國疆域東起大興安嶺,西抵阿爾泰山,南界河套,北至色楞格河,境內包括回紇﹑僕固﹑同羅﹑拔野古﹑阿跌﹑霫諸部。有鑑於此,為防止薛延陀成為新的邊患,唐朝採取扶助回紇抑制薛延陀的政策,引起了夷男的極大不滿,與大唐漸起離心;貞觀十三年,唐立頡利可汗的族人李思摩為可汗,建牙帳於河(套)南﹐名義上使其統治內遷河套南的東突厥舊部,實際上是監視薛延陀,引起夷男疑懼,遂於貞觀十五年乘唐太宗封泰山之機,命長子大度設率回紇等部以追擊李思摩為名,直入長城,兵鋒直抵山西朔州,正在泰山封禪的李世民不得不趕回長安,準備迎敵,心中的憤怒就可想而知了。
“大唐威武!”
“大唐威武!”
……隨著李世民的到來,各軍陣中依次響起了號角聲和將士們激昂的戰號聲,陣陣豪氣沖天而起,驚得高空中正自南遷的雁群都一陣的慌亂。李世民勒住了狂奔的戰馬,緩緩地從眾軍面前走過,檢閱著各軍的軍容,順著諸軍中留出來的大道徑直向著灞水河邊的點將臺而去。
“我大唐自開國以來,兵鋒銳利,戰無不勝,所到之處無不披靡,然,今有茸彌小賊薛延陀部竟敢犯我邊境,擄我民眾,眾將士,如之奈何?”高臺之上,李世民掃視了一下高臺之下的諸軍將士,沉著聲喝問道。
“殺!殺!殺!”十數萬將士同時發出了憤怒的呼喝,殺氣沖天而起。
“好!”李世民一揮手道:“軍演開始!”話音剛落,手握令旗、早已等候多時的出征軍大帥李績大步走到了臺前,沉穩而有力地揮動了手中的令旗,霎那間,原本肅立著的各方軍陣依次動了起來,步兵、騎兵、輜重等各營將士依次上場亮相,號角聲中,各軍之威勢盡顯,兵強馬壯之勢引來了諸大臣的喝彩聲不斷,那些被邀請來觀禮的各外番使節則被驚得面如土色,在一片的驚呼聲和叫好聲中,只有一人顯得極為的平靜,那人就是李貞。
來這個朝代快十五年了,準確地說是十四年零九個月了,李貞早已是個身高體壯的漢子了,站在一起子兄弟們之間,愣是比別人高出了一個頭來,若不是唇邊的絨毛洩露了天機,只怕沒人能看得出他僅有十五歲不到的年齡。此時的李貞不說早過了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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