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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子大的動靜來,這話就沒法子說得太明,再者,打小了起李貞就是個很有主見的人,燕妃也著實不想將自己的意見強加給李貞的,故此,聽完了李貞的話,燕妃臉上淡淡的什麼表情都沒有,略一沉吟道:“貞兒,爾能開府固是聖上的恩惠所致,只是違了唐律總是說不上好的罷。”
嗯?老孃這話啥意思,難道是叫咱上表推辭開府?不太像啊,如是真是如此,老孃也不會是這般說法啊,唔,開府?莫非老孃的意思是開府不建衙?哈,該是這個意思了,嗯,咱原本就不打算搞得風風火火的,悶聲發大財才是真格的,嘿嘿,咱若是暫時不建衙,一來表明咱無意參與奪嫡,二來也可以此藉口來推脫兄弟們的拉攏,三來嘛,也全了老爺子的臉面,再者,就算要任命屬官,咱也不急於一時,嘿,寧缺毋濫,真要招小弟也得挑些有真材實幹的不是?呵,老孃還真是妙人兒,不愧是宮廷裡廝殺出來的,有意思!李貞心思動得飛快,暗自盤算了好一陣子,已然全盤明白了燕妃的暗示所在,立時笑著道:“母妃說的是,孩兒雖蒙父皇恩寵得以開府,可畢竟年歲尚小,這建衙之事還是等將來再說好了,孩兒過些日子就上本父皇,稟明此事。”
眼瞅著李貞一點就透,燕妃的臉上露出了嘉許的笑容,憐愛地再次摸了摸李貞的頭,笑著道:“貞兒,時候不早了,早些去歇著罷,明兒個搬家之事還有的忙的,去吧。”
李貞感激地看了燕妃一眼,恭敬地應了一聲,轉身大步退出了房門,望著李貞那愈發顯得壯實的背影,燕妃輕輕地嘆了口氣,眼淚禁不住再次流淌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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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大閱兵
九月的灞水無疑是極美的,雖說已是枯水期,可河水依舊是潺潺地流淌不息,河岸邊一叢叢的野菊開得絢爛無比,金黃色的落葉在風中飄來飄去,一如彩蝶飛舞,偶爾有條肥魚躍出水面,總能激起滿河的漣漪。千百年了,美麗的灞水總是這般在長安城南蜿蜒而過,只是今日的灞水河畔卻有些不同尋常——靜,太靜了,不說那些往日裡總是三、五成群在空中翱翔的鳥雀此時不見了蹤影,便是總在草叢中鳴唱個沒完的蟲子們此時也都沒了聲響,唯有一股子肅殺的氣氛在河畔纏繞盤旋——軍人,此刻的灞水河畔的空地上到處是衣甲鮮亮,刀槍盛雪的軍人,十數萬大軍分成數十個方陣,沿著灞水河邊的空地排開了陣型,如此多的人馬聚集在一起,竟然聽不到一句交談的聲響,除了馬匹偶爾發出的響鼻聲之外,再也無一絲的雜音,有的只是沖天的殺氣。
漸漸地,一陣隆隆的馬蹄聲響了起來,遠處一陣煙塵起處,數千鐵騎正快速向此地衝來,佇列中數百面彩旗迎風飄蕩,搖曳出一派肅殺,當先一面明黃大髦,上書一個斗大的“李”字,大髦之下,一代大帝李世民正滿臉子冷厲之色地縱馬賓士,百餘文武大臣緊緊地跟在其後。
冷厲,是的,李世民臉上的神情著實冷厲得駭人,那裡頭的怒意只要不是個瞎子都能看得出來,當然,李世民有理由生氣——值此大唐軍威鼎盛之時,還有人敢捋大唐之虎鬚,還挑了個李世民封禪泰山的時辰犯邊,是可忍孰不可忍!這個可惡到極點的傢伙就是薛延陀部的可汗夷男。
薛延陀,北方草原部落名,原為鐵勒諸部之一,由薛﹑延陀兩部合併而成。最初在漠北土拉河流域,從事遊牧,役屬於突厥。隋九月的灞水無疑是極美的,雖說已是枯水期,可河水依舊是潺潺地流淌不息,河岸邊一叢叢的野菊開得絢爛無比,金黃色的落葉在風中飄來飄去,一如彩蝶飛舞,偶爾有條肥魚躍出水面,總能激起滿河的漣漪。千百年了,美麗的灞水總是這般在長安城南蜿蜒而過,只是今日的灞水河畔卻有些不同尋常——靜,太靜了,不說那些往日裡總是三、五成群在空中翱翔的鳥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