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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李弘煜抬手婉拒遞過來的酒壺,「酒也吃的差不多了,再吃下去就得醉了,這人一醉就得生出許多麻煩,不如點到即止就可,我還有事便先行一步。」
李弘煊將酒壺收了回去放在原位也沒多算多勸,只是客氣頷首道:「三哥有事我也不好多留,等有機會再尋你吃酒談心。」
「一定。」
李弘煜起身告辭出了酒樓,周圍人群川流不息,他就站在街道一側突然停下腳步,微微仰頭回首望向二樓包廂窗臺處,少頃,邁開步子繼續走去。
等人出了酒樓,屏風後的吳珉前。便站了出來,盯著禁閉的房門困惑不已的詢問,「王爺這是想同秦王結盟?這秦王回京許久倒是未聽聞同誰走的近些,一直以來都是明哲保身互不得罪,他身後雖無什麼勢力,不過多一個幫手便是少一個敵人,若能同他結交於王爺自是利大於弊。」
話音落下李弘煊抬頭看了他一眼,笑得意味深長卻沒接話。
吳岷前為官多年,察言觀色自有一套,瞧見這表情便明白自己猜錯了,腦袋轉的飛快,又道:「王爺難不成是覺得太子中毒一事和秦王」
「自然不是,要說本王這三個兄弟,當屬李弘煜最讓人看不透,」李弘煜將身子放鬆靠在椅背上,盯著懸樑上橫木,「他是對皇位沒興趣,打小便是這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這樣的人恰恰更令害怕,要說這下毒之人是誰都有可能,唯獨不可能是李弘煜,畢竟李弘煬現在就躺在東宮喘氣呢。」
「既不是秦王所為,也不是梁王,莫不是還有其他人?」
「誰知道呢,」李弘煊用扇面遮住臉,喃喃道:「想要李弘煬死的人可太多了,想要李弘煬活的人也不少,難猜啊,難猜。」
李弘煊扒開扇面望了望窗外的天,屋中的聲音很輕,屋外的嘈雜聲很大,明明離得很近卻又好似離的很遠,陰謀與陽謀處在陰暗交接之處,進退兩難的境地是迫不得已的無奈。
他凝思許久,卻沒注意街上走過一人,祁然身上沒穿公服,步子邁得很快卻不慌亂,些許時間的功夫已瞧不見蹤影,七拐八繞間回了丞相。等他趕到書房時,站在裡頭的中年男子聽見腳步聲回身,恭恭敬敬行禮,「末將見過祁大人。」
「免了,」祁然抬手示意人坐下,著急問:「事兒查的怎麼樣了?」
這人是裴家的訓練的察兵,官職雖小卻極其重要,一百人中也僅能出一個,組成了一支十人隊伍,能辯草識馬,辯聲聽位,辯土知形,這人最為年歲最長能力更甚一些,一直跟著裴家兵在關外,也是這次裴戰回京才得以跟著回來,祁然便向裴戰借了人,讓他去查一件事。
「已有一些眉目,」這位老察兵說道:「那處是個斷崖,崖底是條河流,四周都是陡峭的巖壁,末將尋了路下去那馬車當時應是翻進河中,時間過去太久了瞧不出太多痕跡,末將探查許久發現下流岸邊一處角落,有個用枯枝搭的荒廢矮棚,有魚卡和棉線,卑職猜測應是為漁民,根據那處樹林生長的趨勢,果然找到一條小路通往十里外的村子,稍稍一打聽便知道六年前村裡一老者時常一人去河谷中釣魚,不過前年的時候去世了,就留下一個東西,老者兒子說是釣魚時撿到的,卑職怕遺漏了什麼就給買了回來。」
老察兵說著兜裡掏出個被布包裹嚴實的東西遞了過去。
祁然接過緩緩開啟露出裡頭閃過一絲冷光,是枚鋥亮鋒利的箭矢,他用白布包住箭矢湊在眼前檢視,待看到箭矢背後刻著的那個字時,瞳孔猛的一下放大,臉色頓時一變,腦中閃過不少東西,有些慌了起來。
他一向喜怒不言語色,突然失態惹得人生疑,老察兵看出了不對經,小心翼翼詢問:「祁大人您沒事吧。」
「無事,」祁然穩下心神將白布蓋回去,抬眸沖人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