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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弘煊望著吵鬧的人群,嘴角噙著笑,心情看起來不錯,絲毫沒有受李弘煬中毒這件事影響,也不像李弘燁那般緊張擔心,甚至還有些愉悅。
「王爺。」
身後響起了道焦急的聲音,惹得李弘煊皺了皺眉收回視線,盯著走進來的這人,隱約有了被打擾的不悅。
那人走近露出臉來,是刑部尚書吳岷前。
吳珉前躬著身道:「王爺怎麼還有心思坐得住啊,太子這事也沒個頭緒,刑部這幾日忙的不行,這裡頭還有大理寺和都察院的摻合,那祁子珩您也知道,有才不說後頭還有祁相撐腰,這萬一要是讓他們查到什麼,懷疑到咱們頭上」
「唰」一聲,李弘煊合上扇子打斷了後頭的話,抬眸目光如炬看著一旁之人,冷冷開口:「你慌什麼,別人沒說什麼你自個倒是先亂了陣腳,先不說太子中毒這事同我們八竿子打不著,就算有關懷疑到我頭上又如何,沒憑沒據哪能由著他們胡說八道,你往後在外頭說話注意些,總歸不是咱們自個兒的地界,省得被旁人聽了去,有理也說不清了。」
「王爺教訓的是,是下官大意了,」吳岷前連連點頭,「下官還有一事需得稟報。」
「何事?」
吳岷前左右望了望,等李弘煊揮手示意侍衛出了屋子,才湊上前壓低嗓子道:「梁王把在咱們王府周圍的人都給撤了,東宮那邊的也撤了,聽聞這幾日都閉門謝客,估摸著要避開這事。 」
李弘煊眯了眯眼睛。
「他這番動作倒有些不同以往,太子這事難不成」
後面的話沒說完但兩人卻已經明白。
「他沒這麼蠢,」李弘煊搖了搖頭,「太子中毒這事本就蹊蹺,壽宴當天全是人場地還是在東宮,這人下了毒卻一點蛛絲馬跡也尋不到,真當東宮守衛是草包不成?李弘燁這時候避開在旁人看來便是心虛,你能猜得到,旁人也能猜得到,那他自然心裡也清楚,明知道會被懷疑還這樣做,莫不是傻子不成,李弘燁這人啊不僅不傻,一顆心都是窟窿裡頭裝的滿是算計,怎麼會犯這般錯誤,若真是那樣蠢怎麼能活到今日。」
「那依王爺的意思是」
李弘煊沒接話,開啟扇子移開了視線,在看向某處時嘴角揚起了抹笑,抬手打斷了吳岷前的絮叨,「你退後避一避。」
吳珉前不疑有他,連忙往後挪了挪步子。
隨後,李弘煊拿起桌上一個橘子,朝著窗外重重擲去。
窗外人聲嘈雜,馬蹄聲混合在其中,坐在馬上之人耳尖輕顫勒緊韁繩停下,抬手穩穩接住這枚「暗器」,拿到眼前一看又順著橘子扔來熱方向回首,便瞧見垂眸帶笑望著自己的李弘煊,眼神暗了幾分。
「三哥這神色匆匆的,是要去哪兒?」李弘煊扇著扇子,語氣帶笑的問。
「出城辦些事,正準備回去。」李弘煜也笑著回了句。
「你會來這些日子,咱們兄弟二人還沒來得及啊聚上一聚,之前說請你吃酒來沒尋到時候,難得今日碰上,擇日不如撞日,今兒個天氣燥的很,若不著急上來吃上兩杯冰酒,去去熱氣。」
李弘煜沒接話,他拿不定自己這個四弟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沉思了許久,久到李弘煊覺得要被拒絕時,他卻又突然出了聲:「也好。」
隨後翻身下馬,朝著酒樓走來。
等人離了視野範圍,李弘煊臉上的笑意漸漸消散,衝著人抬了抬下巴,吳岷前得到示意立馬躲進了屏風後,與此同時,李弘煜推門進來。
他抬腳邁過門檻,餘光打量著四周,目光落在屏風處停留了幾秒又收了回去,輕笑著走近窗邊。
李弘煊將扇子合上放在桌上,拎酒壺斟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推了過去,做了一個請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