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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沒有人在兩年內連續兩次將“雨果”和“星雲”兩大科幻獎盡收囊中,直到卡德橫空出世。他的《安德的遊戲》囊括雨果獎、星雲獎,其續集《安德的代言》再次包攬了這兩個世界科幻文學的最高獎項。
2008年卡德因為《安德的遊戲》和《安德的影子》獲得了瑪格麗特·愛德華茲青少年文學終身貢獻獎。除此之外,他還獲得過坎貝爾獎和世界幻想文學獎等。在他二十多年的寫作生涯中,僅雨果獎和星雲獎就獲得了二十四次提名,並有五次最終捧得了獎盃。卡德的作品已被翻譯成以下多種語言:丹麥語、荷蘭語、芬蘭語、法語、德語、希伯來語、義大利語、日語、波蘭語、葡萄牙語、羅馬尼亞語、俄語、斯洛伐克語、西班牙語以及瑞典語、加泰羅尼亞語、中文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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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皮 波
皮波透過安賽波發出了自己的報告,電腦當即將這份報告標識為最緊急。現在,應不應該中止與豬仔的接觸就交給監督委員會來決定了。
即使是鄰村的居民,我們都不能完全做到將他們視為和自己一樣的人。在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假定我們會將另外一種進化路線完全不同於人類的、有能力製造工具的社會化生物視為自己的兄弟,而不是野獸?視為向智慧聖壇前進道路上的同行者,而不是競爭對手?
但這種不可能出現的局面正是我希望看到和渴望看到的。將對方視為異族還是異種,決定權不在被判斷的一方,而是取決於判斷的一方。當我們宣佈不同於人類的另一種智慧生命形式是異族時,其含意並不是說對方達到並跨越了某個道德上的門檻——跨過這道門檻的是我們自己。
——德摩斯梯尼《論異族》
在“坡奇尼奧”中,魯特是最讓人頭疼,但又是對研究者最有幫助的一個。每次皮波去他們的林中空地時他總在那兒,儘量回答皮波受法律限制不方便直接提出的問題。皮波依賴他,可能太依賴了。魯特也和其他不負責任的年輕人一樣,常常胡鬧和惡作劇。但他同時也善於觀察,喜歡探索、刺探人類的秘密。皮波不得不時時小心提防,以免落進魯特給他設下的陷阱。
不大工夫之前,魯特還在折騰大樹。只憑足踝和大腿內側的角質墊夾住樹幹,雙手各持一根他們稱為爸爸棍的木棍,一面爬一面有節奏地振臂敲擊樹幹。
聽見響聲後,曼達楚阿鑽出木屋,用雄性語言對魯特吆喝了幾聲,又用葡萄牙語道:“P’ra baixo, bicho!”附近的豬仔們對他的葡萄牙語大為讚賞,紛紛兩腿用力互搓起來,發出噝噝的聲響。喝彩聲中,曼達楚阿興奮地向空中一蹦。
這時樹上的魯特身體後仰,快掉下來時雙手一揚,比畫了個敬禮的姿勢,身體一個後空翻,落到地上跳了幾步,穩穩站住,沒有摔倒。
“嗬,成了雜技演員啦。”皮波說。
魯特朝他走來,誇張地搖晃著身體,大搖大擺。他這是在模仿人類,配上那個扁扁的上翹的拱嘴,模樣可笑極了。真像豬。難怪別的星球上的人管他們叫“豬仔”。早在1886年時,第一批來這個星球的人在首次發回的報告中就是這麼稱呼他們的,到1925年盧西塔尼亞殖民地正式成立時,豬仔這個名字已經根深蒂固,再也改不掉了。數以百計的人類世界上的外星人類學家稱他們“盧西塔尼亞原住民”,但皮波清楚得很,這只是一種專業姿態而已。除了寫學術論文,外星人類學家平時照樣叫他們豬仔。皮波自己通常用葡萄牙語稱他們“坡奇尼奧”,他們看來並不反對。他們自己則自稱“小個子”。可話又說回來,不管稱呼體不體面,事實擺在那兒:比如現在這個時候,魯特看上去百分之百像一頭直立的豬。
“雜技演員。”魯特重複著這個新詞,“是指我剛才的動作嗎?對這種動作你們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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