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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
他嘴角往下垂,這一句重得將他的嘴角壓到了極限。
他又吸了吸鼻子,鼻涕又要流出來了,他覺得難受,「你不是說,以後不要跟我說話嗎?現在說了……」
破戒了,就不算數了。
溫知真沉默。
有風吹落外面的樹葉,沙沙雨聲中混進了不一樣枝葉分離的□□聲。
他用力擦了擦鼻子,鼓起勇氣從後面一把抱住她,「我錯了,我錯了嘛,我再也不跟你生氣了,再也不說不跟你玩,不搗亂了,我用我以後的零花錢都給你買新花盆,買很多花盆,我給你的花澆水,每天都澆水,不多不少,花不會死的……」
他哭出聲來,「知真姐,你不要不理我,我們一起玩,我們說話,一直說話好不好?你說話好不好?」
「嗚嗚嗚。」
他好難過,這是最讓他難受的難過了。
溫知真任由他抱著,小小的樓道里,灌滿了他的哭聲與悲傷。
彷彿過了有一個世紀那麼久。
他才得到一點憐惜。
溫知抬手摸了摸他的頭。
他感覺到了,往上蹭了蹭,哭著喚著:「知真姐……」
「嗯。」
「知真姐,對不起。」
「你剛剛說的,要做到。」溫知真說。
「做到了你就跟我玩,嗝,是嗎?」
「嗯。」
方見意仰頭看她,淚眼朦朧,「真的嗎?」
「嗯,不用每天澆水,兩三天就一次好。」溫知真說。
方見意又打了個哭嗝,低頭往袖子上抹鼻涕,被溫知真拉住,用手帕給他擦。
動作一如既往的輕柔。
他又覺得特別難過,為這來之不易的溫柔,「我以後再也不要跟你生氣了。」
溫知真聽他承諾著,不由笑了笑,說:「好,不生氣了,也別哭了好嗎?」
「嗯。」他答應,一時半會卻沒收住眼淚,蹭得她外套胸口處都濕的。
這個雨夜過後,方見意更加珍惜溫知真了。
溫知真依舊會給他做好吃的,跟他一塊做作業,耐心教他高年紀的題目,給他買零食,一起看電視,玩遊戲。
他卻不再總顧著自己了,程芳芳給他的零花錢,攢了一段時間,他如約去挑了個有藍黃波浪條紋的白色花盆。
秋蘭已經移植一次,短期內不便再移植。
他就又去買了一束春蘭,這是在春天開的蘭花,葉子是深青色的,開的花會比秋蘭的大些,白色的。
他對溫知真說:「秋天有知真姐爸爸的蘭花,春天有我的,以後我還要買夏天跟冬天的,一年四季都開花,知真姐都有蘭花可以看。」
溫知真聽了,有些眼熱,輕輕的點頭。
方見意靠近來,與她額抵著額,眼裡都是彼此,我中你,你中我,無止境的映入彼此。
他說:「你不要哭,我不想你哭。」
溫知真這時是沒有哭意了,他靠得太緊,讓她覺得有些悶,輕推了推他,說:「沒有哭,阿意,我要織圍巾呢。」
方見意低頭,她手裡正拿著織毛衣的針與毛線。
最近,她在學織圍巾。
方見意問:「這是織給我的嗎?」
毛線是深咖啡色的,女孩子一般不喜歡這個顏色的。
而溫知真第一個新學的技能的實驗物件,不是自己母親就是方見意。
「是給你的。」溫知真說。
方見意笑了,小虎牙又露出來,他坐下來捧著毛線,「我陪你織。」
第13章 13
那一年,幾乎院裡的大人小孩都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