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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的紅火,還有車燈放出的亮光,好像是這個世界上剩下的唯一的東西。在那時,我就特別地想念多多,如果她坐在我的旁邊,我就可以自豪地說我擁有了世界。我不時地瞟著旁邊的空座位,上面是多多的那臺膝上型電腦,記錄她與我分手的一封信,雖然已經刪除,但這似乎已經成為一種象徵,見到它我就有一種莫名的恐懼。在很多時候,我甚至想把它扔出車外。可是,它不是我的,是多多的,我必須儲存著多多留下來的一切,然後還給她。這好像也增強了我能找到她的自信心。
我終於到了武漢,遊子終於回到了故鄉,我的內心多了一份力量,我相信,有了這力量的支援,我和多多,在武漢的故事一定可以重新開始,一定會的。
我回到了多多在漢口的小屋,上回她給我的鑰匙戲劇性地因為去深圳而忘記還給她。我拿著鑰匙,我望著那道防盜門。我對自己說:多多不在裡面。我是怕我有太多的希望而受到打擊。果然,多多不在裡面,裡面的一切都浮滿了灰塵。我想到了李凡在給我養病時,還經常到我住的地方打掃衛生,而多多的房子,就在武漢,她自己的家鄉,卻蒙上了灰塵。我呼吸著屋z…z…z…c…n小說網。手機站wap.z…z…z…c…n.c…o…m子裡的空氣,裡面至少還有多多的氣味,如果我把屋子打掃乾淨了,多多留在這裡的痕跡,還有氣息不是一一點都不剩下了嗎?但這個樣子實在讓我不忍心。
我顧不上疲勞,花了兩個小時的時間,把整個房子擦得乾乾淨淨的。然後洗個澡,躺在床上,竟然一下睡著了。我知道,因為這是多多的地方,我相信,她會回到這裡來的。
醒來後竟然天已經黑了,我坐在陽臺上抽菸,思緒萬千。武漢好像沒有什麼大的變化。然而我在這深夜俯視著這個城市時,忽然就有了物是人非的感覺。武漢還是那個武漢,可我不是那個我了。我去找到我的包包,裡面澹臺院長的名片還在。還好可以不用更換手機號了,就用多多的那個武漢的號碼,深圳的那個號,我在走的時候存了一千元的話費,應該可以夠用一年,即使欠費,我也可以委託肖晴給我補上。
我對自己說,這是一場長期的戰爭,對抗自己耐心和信心的戰爭,一定要堅持到底。
第二天上午我便給澹臺院長打了電話,在電話中我說我是張寞,在武漢,想看看孩子治療的情況,並且約她中午一起吃飯。她語氣非常平和地答應了,甚至想告訴我現在孩子的一切。我說等見了面再說吧。
中午在建設大道的一家酒店裡,我再次見到了澹臺院長,她臉上是一臉的平靜。她坐在我對面,死死盯住我的眼神。我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裝作喝茶,她的目光好像能穿透我的內心,這讓我非常不安。
“張寞,你把頭抬起來,眼睛看著我好嗎?”輕輕地聲音好像帶著命令的語氣。我不得不把頭抬起來,看著她,說:“呵呵,怎麼啦?”
“你的眼神有些不對。”
“怎麼不對?”
“說不上來,透著一種孤獨和無助,眼光好像在收縮,憂鬱症的前期症狀。”
我嘿嘿一笑,輕鬆地說:“怎麼可能呢,院長是不是看走眼了?我多少年來都是這眼光。”
“哦?那說明你的精神壓力好像很大。小夥子要注意調節。可別怪我老太婆多話。”
“怎麼會怪您呢?謝謝您的提醒!”我說:“孩子情況怎樣?”
“嗯,孩子還好,恢復應該是沒有問題的。現在的問題是他和他的母親之間好像有非常深的隔閡,這不利於對他的治療。”
“會不會是他父母離婚對他有影響?單身母親帶孩子這方面的原因?”
“科學上來講肯定是有一些。我聽李女士講他和你相處得很好是嗎?”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