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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叨酒食,何慢之有?”
秦羽烈側身將手一擺,道:“請進廳堂待茶。”
進二門,穿敞廳,來到大廳。
柳南江和秦羽烈分賓主坐定,公孫彤坐在秦羽烈身側相陪,兩名內外管事垂手侍立一旁。
僕僮獻上香茗,秦羽烈這才一正神色,問道:“令師久居世外,想必朗健如昔吧?”
這一問,柳南江險些答不上話來。
柳南江心想,他也不過是在那本莊周南華上看到了師父的名字。因此也就含糊其辭地回答道:“託堡主的洪福,家師甚是朗健。”
秦羽烈忽然喟然一嘆,道:“憶及十五年前於川漢道上,秦某與令師同在一廢寺中避雨。
令師對武學真是博大精深,一夕晤談,使秦某受益匪淺。秦某今日稍有所成,也都是令師的賜與。多年來想再與他老人家一見,可惜再無機緣了。”
柳南江不禁心頭大驚,從秦羽烈的神情言談中觀察,聽不出一個字的假話,看不出一絲假意。而十五年前師父為了採集一種藥材有半年的時間僕僕風塵於川漢,師父曾向他提過這件事。
柳南江意識到自己的判斷可能錯了,可是,他也不敢深談,只得不著邊際的應道:“原來堡主與家師相識!”
秦羽烈語氣幽然,道:“十五年白雲蒼狗,彈指即過。可是這十五年來,秦某無一日安心過。”
柳南江茫然問道:“何故?”
秦羽烈道:“他老人家要我代他尋訪一件物品,想不到十五年來一無所獲。”
柳南江心頭暗動,振聲問道:“尋訪何物呢?”
秦羽烈“咦”了一聲,道:“他老人家沒有向你提過吧?”
柳南江搖搖頭,道:“不曾啊!”
秦羽烈道:“不至於吧?……”
目光炯炯投注在柳南江臉上,語氣頓了一頓,又道:“令師何日將來中原?”
柳南江道:“在下拜別家師前夕他老人家已經閉關自修了。”
秦羽烈“噢”了一家,問道:“你知令師準備閉關多久?”
柳南江搖搖頭道:“不知多久?”
秦羽烈吸唇沉吟一陣,道:“既然如此,這件事秦某要與你一談……”
語氣一頓,向身旁的公孫彤一擺頭,道:“退下,掩門。”
公孫彤立即向柳南江行禮告退,與二名內外管事退出大廳,並關上了大廳的正門。
秦羽烈目露精光,四下一掃,又凝神靜聽一陣,這才自懷中取出一隻錦盒,往柳南江面前一放,問道:“柳相公可曾聽說過此物?”
錦盒中放著一塊如茶杯口一般大小的玉佩,遍體血紅透明,飾以一縷鮮綠絲穗,顯得晶瑩可愛,鮮豔奪目。柳南江一見之下,心頭狂震,真想伸手奪過。不過,他卻暫時忍住了。
秦羽烈既然敢放膽置於他的面前,就不在乎他會動手搶奪。
柳南江鎮定心情,淡淡一笑,道:“家師一再向在下提起,此她是本門遺寶,想不到竟然落在堡主的手中。”
秦羽烈道:“果真令師未曾向你提過這件事情……”
活聲一頓,兩指將錦盒中玉佩夾起,又道:“玉佩共有兩塊,一正一副,換言之,即一真一假。這塊是副玉佩,是令師交給我作樣品之用。”
柳南江想不到內中還有如許多“文章”,幸而方才未曾動手搶奪,不然就要去人現眼了。
不過,他也深為迷惑,師父為何不將這些情形告訴他呢?沉思良久,仍然想不通箇中原由。
秦羽烈笑道:“方才見柳相公神色,可能將這塊玉佩當成真品了。”
柳南江面上不禁一訕,也深深佩服對方銳利的目光,吶吶道:“看上去與家師所描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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