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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霽真臉上微紅,點頭說道:「本地人說蝗蟲是旱神使者,吃之不詳,會讓大旱再延續,所以沒人幫我。我只好自己……」她一個嬌養長大的世家貴女,能勉強做出一盤像菜的東西,已經是十分不易了。沈引玉聞言,又看一眼蕭鸞,只覺得自己這位成王殿下,在他來前,竟然想要自己吃下去,簡直就是勇氣可嘉,何止可嘉,那真是大無畏了。
沈引玉深吸口氣,拍拍這個自己一直視若親弟的成王肩膀,露出了一往無前的眼神,說道:「我為你出生入死,可千萬要記我一功!」
蕭鸞看著沈引玉的模樣,又見一旁的齊霽真臊得臉色通紅,她突然就有些不樂意沈引玉的玩笑,既不高興他的話,看著那盤蟲子,又覺得齊霽真第一次下廚,竟讓這大大咧咧的傢伙得了第一口,實在是讓人不快。
沈引玉剛要伸手,蕭鸞卻快他一步,拈起一隻,扔入嘴中,嚼吧嚼吧就嚥下去,面不改色的說道:「有些脆,味道……還算不錯。」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好像沒啥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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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者「wow」,灌溉營養液+12018-02-26 22:42:28
讀者「qwerty」,灌溉營養液+92018-02-26 17:3
第十七章 行館
陳瑾順著人潮, 朝知府為他們安排的行館走去。她看著路上的來往行人, 若不是聽到蕭鸞的話, 她真是難以想像, 這裡正發生著一場大旱災。陳瑾停下腳步,她問了行人, 突然腳步一轉,轉到了牛馬巷裡。這裡是賣牛羊馬的地方, 氣味濃厚, 在城市中較為偏遠的地方, 平日裡若沒有需要,也不會有人來這種地方聞臭。
而現在, 落在陳瑾目中, 牛羊馬匹早就被人所替代,瘦弱的人們被草繩捆綁在一處,麻木無神。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股的臭味, 只是這味道都是從曾和她一樣的人類身上傳出來的。
陳瑾只是看了一眼,就掉轉過身子, 腳步蹣跚, 逃也似的離開了這裡, 就像是一個誤入禁地,因而失魂落魄的普通人那樣。她原本想要親眼所見,可親眼所見後,她又覺得難以承受,想到蕭鸞對她說的那些話, 她就更加的失神。她拖著沉重的步子,慢慢地走到行館,遠遠的看見行館處高掛的燈籠,以及門口強壯的守衛,她明知這是流著災民膏脂之地,竟也難免從心中浮現出一絲安慰。
陳瑾大步上前,向守衛看過了自己的名牌,剛想入內,卻突然聽到了和緩的嗓音喊著她的名字:「可是陳上官?」
陳瑾迴轉身,見陰影處走出一名男子,面容似有些面熟。陳瑾微微地眯起眼,記起這是知府身旁的通判,接風宴上,他也隨王獻一起赴宴。陳瑾便行禮道:「陸通判,不知有何事尋瑾?」
那陸通判不著痕跡地打量一番陳瑾,笑道:「下官剛從行館出來,正是清風朗月時,在此地醒醒酒,不想見著了陳行人。下官只見一模糊人影,因此試著喊上一喊,原來還真是陳行人,不知我這小小的東明府有什麼吸引行人流連忘返的景色。」
陳瑾是代天子來此地撫慰百姓的,因此調入行人司,這趟有了功績,回去後便可以藉機調任六部,不必在翰林院苦熬。所以行人雖是七品,比起通判還低一些,但陳瑾是京官,又是這層關係,陸通判還是恭敬地喚一聲上官。
陳瑾聽出對方話裡的試探之意,她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故作灑脫的一笑,說道:「瑾並非奉元人,此前也未見識過這樣的求雨祭祀,忍不住起了好奇。東明府人傑地靈,鍾靈毓秀,瑾甚奇之,走走停停,便多逛了會兒。」
陸通判聞言,沉默一瞬,便笑道:「眼下畢加竟有旱情,府內也不比平日,行人日後出行,最好讓人跟隨,免得有不長眼的人衝撞了行人。」他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