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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

謝秋節頂著稍微鬆垮的帽子抬眼看他，&ldo;幹嘛給我扣帽子。&rdo;

這話彷彿有兩層含義。

夏猶清好笑，把他撈過來，攬住謝秋節的肩，&ldo;不想戴了，行行好，幫我戴著。&rdo;

謝秋節淡淡哦了一聲，看向夏猶清的行李箱，伸手，&ldo;我幫你提行李箱吧。&rdo;

怎麼說他也是來接人的，謝秋節是第一次接人，不知道接人的程式，但接人似乎都會幫忙提東西，不然他來的意義在哪。

&ldo;不了。&rdo;

兩人坐上車，夏猶清經歷了四五個小時的車途，汽車、高鐵、計程車一頓奔波，其實有些疲憊，帽子也是補覺時遮光用的。

&ldo;要不要先靠著眯一會兒。&rdo;謝秋節輕聲說。

其實夏猶清剛出來，他就看出了夏猶清的疲倦，只是夏猶清對他笑時，謝秋節愰了神，然後又被夏猶清嚇到，一路便沒再提起。

夏猶清說：&ldo;脖子酸，不想靠了。&rdo;

謝秋節頓了一下，說：&ldo;那……躺著?&rdo;

夏猶清看向謝秋節的腿，瞬間理解謝秋節的意思，忍不住笑了，&ldo;忽然覺得還是有點累，有點困了。&rdo;

不等謝秋節說話，他調整了一下姿勢，直接躺在謝秋節腿上，臉朝著謝秋節腰腹，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夏猶清可以聞到謝秋節身上乾淨的洗衣粉味道，還有點淡淡的甜點甜香，聞太久了車上的氣味，謝秋節的氣息就像雨後清新的空氣，好聞，且讓夏猶清喜歡。

夏猶清腦中那根神經忽然放鬆下來，忍不住輕輕吸了一口。

謝秋節稍微錯愕，身子僵硬，覺得自己說話不過腦，他將手放在夏猶清肩膀上，試圖讓夏猶清後退留出兩人之間的隙縫。

&ldo;你也……不用躺那麼近。&rdo;

夏猶清抬起臉看向他，一副極其疲憊的模樣，&ldo;困。&rdo;

謝秋節：&ldo;……&rdo;

說完還伸手虛虛摟住謝秋節的腰，臉埋在他腰腹間，或許是謝秋節身上的氣息太令人舒服了，車輛平緩行駛，夏猶清迷迷糊糊間似乎真的小憩一會兒。

還做了一個關於以前的夢。

那是他最荒蕪、渾噩、了無生趣的一段日子。

在他遇見謝秋節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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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猶清在暗房裡洗照片，將膠捲放入顯影罐中，轉動顯影罐。

整個暗房只有亮著紅光，相紙曝光，紅光蕩漾的水面，相紙漸漸顯影出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雲霧繚繞，一個身形挺拔的男人站在山丘之上。

定影，清水沖洗。

客廳的落地鐘敲響，夏猶清才意識到他在暗房裡呆了五個小時了。

他抬頭看向牆壁上晾曬的照片，昏暗淡紅的光線下，無數張照片，人物、城市、自然風光，宛如無數個世界。

他緩慢地吐了口氣，煩躁地抓了兩把頭髮，將全部的照片扯下來，撕碎，塞進垃圾桶。

沒有一張滿意的。

拍的都是什麼玩意，垃圾。

他摔門快步走出暗房，仰頭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格外煩躁地捏了捏自己鼻樑，又睜開，眸色發沉。

茶几上有一本攤開的本子，上面寫著‐‐巴音布魯克。

那是他最初計劃中的下一個地點，可現在，夏猶清絲毫沒有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