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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有些問題要問你。&rdo;

範志遠看了看桌上的資料夾：&ldo;問再多的問題也一樣。我什麼都沒幹過，我是個藝術家，是個好市民，你們為了破案省事，誣陷我。你們恐嚇我，讓我犯病，騙我口供……&rdo;

關陽不搭理他，他把資料夾開啟，拿出一摞照片：&ldo;我有些照片需要你辨認一下。&rdo;

範志遠往後靠了靠，眼睛盯著關陽的動作。

關陽道：&ldo;你看看，這裡面有沒有你認識或者見過的。&rdo;

範志遠不吭聲，沒拒絕。

關陽把照片反著放在桌上，翻開一張擺範志遠面前，讓他看一眼，然後再換下一張。

關陽一邊翻一邊觀察範志遠的表情。

一共十五張照片。

八張男的，七張女的。

許塘的臉、李海的臉、石康順的臉、胡磊的臉、顧寒山的臉……

範志遠看完了，搖頭：&ldo;全都不認識。&rdo;

關陽把照片順序打亂：&ldo;你再看一遍。&rdo;

範志遠不願看了，他冷笑：&ldo;閃卡遊戲嗎？他們都失蹤了、被殺了？是不是所有失蹤的人你都想往我頭上栽。你們破案績效壓力這麼大嗎？隨便捉到一個就拼命栽贓。&rdo;

關陽把照片收好，站了起來。&ldo;二審見。&rdo;

&ldo;死亡與毀滅在等著你，關陽。&rdo;範志遠神明一般的口吻。他看著關陽走出去的背影，然後再轉頭看著身邊的獄警，神經病一般地微笑起來。

獄警抿緊嘴，維持住鎮定的樣子。

關陽走到外頭的長廊，快步前進，雪白的牆和灰色的鐵欄在他視角里往後退。他回憶著剛才範志遠看照片時的表情眼神。

一審勝訴，讓範志遠有些得意忘形。這也讓他有些疏於控制和偽裝。

剛才看到顧寒山的照片時，範志遠的眼神閃動。

十五個人，只有顧寒山。

‐‐‐‐‐‐

此時顧寒山站在向衡面前，她準備走了。

&ldo;你等我一下。&rdo;向衡奔回派出所裡，過了一會又出來，已經換上了便裝。

顧寒山上下打量他：&ldo;你翹班嗎？&rdo;

&ldo;我今天其實不用值班。但你說梁建奇被拘留時你要在場，所以我特意過來處理。&rdo;

&ldo;你想說都是為了我？&rdo;

&ldo;不要說得這麼曖昧。&rdo;向衡真的很想吐槽顧寒山妹妹的中譯中水平。

&ldo;沒關係，我不會有人情負擔的。&rdo;

向衡無語。正常人擔心的是感情負擔吧，這位妹妹你真的要多學習。

&ldo;你要送我回家嗎？&rdo;顧寒山又問。

&ldo;可以。或者你要去別的地方也行。&rdo;向衡領著顧寒山往自己的車走。

&ldo;我沒有別的地方可去。我就是需要週二去一趟學校。我爸當初希望我能拿到學位的，這個也算融入正常社會的證明。主要是能繼續參與生活，他覺得很重要。所以我得繼續，我現在學習正常生活學得挺好的。然後我週四要去看醫生。&rdo;

&ldo;你現在看醫生是個什麼情況？&rdo;

&ldo;一個月一次複診。聊一聊，開開藥什麼的。&rdo;顧寒山看著向衡：&ldo;你打算送我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