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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錯了,好疼,好疼啊……求你,我知道、嗯……我知道錯了……」
別說了。
求求你別再說了。
也許是殷姚抖得實在太厲害,渾身都滾燙,政遲還是心軟,憐惜地以吻做安撫,懷裡的人嚇壞了,挨過嚴厲的教訓,在主人終於重新伸出手的時候,不安又小心翼翼地湊過去。
政遲吻著他的唇,輕輕咬他的舌尖,是個甜膩而溫存的吻。
殷姚不再流淚,乖巧地張開嘴,伸出手地抱著政遲的脖子。姿態下賤又卑微。
呼吸撕扯在一起,對殷姚來說,這個漫長的吻像疼痛過後的愛撫,讓他本能地依戀,繼續沉淪。
政遲的體溫很燙。
因為從小就怕冷,所以很容易能被燙熱的東西暖化。一而再再而三地上了癮,
「我錯了……」殷姚喝醉了,哭得脫了水,大腦在酒精和缺氧的雙重刺激下逐漸昏沉。
他又忘了。
忘了自己是為了什麼哭成這個樣子,為什麼政遲要把他弄得這麼疼,只迷亂而瘋癲地討好他,惹得男人悶笑,「政遲……再……」
再喊他的名字,帶著怒意也好,只為了傷害他也好,只要是他的名字就可以,喊得是他,那麼政遲對他做什麼都行。
什麼都可以。
殷姚想自己還是愛著他的。
許是知道清醒不了多久了,殷姚逐漸地……開始盼望那一天能早些到來,這樣他就能早一點解脫,像現在瘋瘋癲癲的就很好。
沒辦法,因為真的太疼了。
政遲的每一個吻,每一句情話,和身上留下的傷痕淤青重疊覆蓋在一起。
疼得要死。
「殷先生,你要重視啊。」林醫生說,「雖說不太樂觀,但是積極配合治療,康復的可能性極大。」
他們療養院是個不對外的機構,每一位患者支付的費用是按年計算的,數目驚人,在這裡就職的醫護人員有兩條核心信念:諮詢就診方面絕對保證患者資訊私密性,醫療服務必須要細緻入微地體貼患者。
這段時間殷姚一直沒有去複診,以前還會問一下平時需要多注意什麼,結果最近開始連問都不問了。
林醫生摸不清殷姚的情況,也不好擅自越過上級探尋患者的私事背景。
只是隱隱約約地覺得,這年輕人應該是不想治了。
「我知道。醫囑我有遵,但本來也沒有什麼治癒的可能性。沒關係的,謝謝您,林醫生。」
林醫生說:「消極對待會加重病情,對後續生活的影響很大,你還年輕……我建議您最好跟隨家屬來再複查一下,我們會針對您的綜合情況來專門安排治療方案。」
「……」
「殷先生?」
「不用了。」殷姚看著鏡子裡自己脖子上的傷痕,平靜地重複,「不用了。」
「……我知道了。」
電話裡林醫生的聲音聽起來像是有些不忍。
「但還是祝願您能早日康復。」她說。
第6章 怎麼會。
連續兩天被折騰成這樣,又不要命地被灌了烈酒,被政遲折騰得太過,隔日發起低燒,雖然並不嚴重,殷姚最終還是在醫院躺了兩天。
政遲一直沒再來過。
身上的痕跡漸漸褪去,要不是一回想就覺得心間痠痛,還真像一切都沒發生。
這病真惱人,該記得的記不住,想忘掉的死活忘不掉。
其實他以前沒這麼脆弱。
殷姚和殷城不同,殷時嬿把大兒子管的很嚴,對小兒子反倒算得上溺愛。
懷他的時候滿心期待是個女孩兒,結果大失所望,所以殷姚名裡都帶了個女字旁,小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