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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師哥咳得厲害,嗓子還啞,他得去買點川貝枇杷膏。柳硯書從小隻吃這個管用,別的都不好使。
初春的夜裡氣溫還是很低,寒風剮在臉上跟小刀子似的。跑的太急,冷空氣灌進肺裡,絞得滿嘴都是血腥味。
傅晨趕到的時候,藥店快打烊了,老闆娘關了店裡的燈,正往下拉卷閘門。
「等會兒!!」傅晨一個箭步衝上前,肩膀扛住卷閘門,不讓它落到底。
「阿姨,您先賣我瓶枇杷膏再關門行嗎?」傅晨充分發揮大眼睛的優勢,對著老闆娘呼扇呼扇好幾下,一副乖巧可憐的模樣。
老闆娘見他語氣誠懇,心一軟答應了。
傅晨手裡捏著那瓶枇杷膏又趕緊往回奔,回去的路上順著風,腳步都好像輕鬆了許多,臉上忍不住泛起笑意。
十四歲的少年直率得很,沒什麼亂七八糟心思。柳硯書與自己最親近,那就掏心窩子對他好。翻山過海,在所不惜。
如此而已。
依舊是從圍牆翻進校園,穿過鐵絲網圍住的廢舊教學樓,爬入宿舍鐵門,直奔307。
那瓶枇杷膏立在桌上的時候,瓶身上還帶著傅晨的體溫。他一路上怕磕碰著了,就一直攥在手裡,都給捂熱了。
宿舍已經熄燈,柳硯書在被窩裡躺好,都準備睡了,聽見聲響立馬坐起來。
柳硯書吃驚:「你不是去網咖通宵了?」
「……喝一杯這個再睡。」傅晨取下瓶蓋上的透明小量杯,借著月光給柳硯書倒上,塞進他手裡。
今晚的月亮很圓,月光清冷冷的投進來,打在傅晨的側臉,連帶著眼睛也反射出灼灼的光。
柳硯書突然覺得有些刺眼,悄悄避開那道視線。
☆、遊龍戲鳳
多虧了傅晨的藥,柳硯書的嗓子很快恢復如常,所幸沒有耽誤接下來的演出。
最近要搞「送戲下基層」活動,要去敬老院演出,柳硯書是肯定得去的。
整個57班都在演出小分隊裡,只是選哪裡出戲還沒有定下來。
選戲是門大學問,要講究合適的場合選合適的戲文。像這種去敬老院慰問的,就不能選個什麼《龍鳳呈祥》《群英會》之類的大戲,先不說主角加龍套這麼多人戲校的小分隊能不能湊齊,就是湊齊了呼呼啦啦十幾人往那一站,又是靠旗又是翎子,臺上塞不塞得下還是個問題。這麼大張旗鼓的來一出,勞神費力,刀槍棍棒萬一再把老人家給驚著,那就得不償失了。所以像這類場合多是選擇參演人數較少易於演出的劇目。
正上文化課呢,一個紙團飛過來砸中柳硯書的腦殼。開啟一看,傅晨歪歪扭扭的字跡寫道:「嚴老師讓我跟雷宇宋千峰唱智鬥,不想唱啊!!!」連打了三個感嘆號,還畫了個憤怒的小表情,顯然滿臉不樂意。
柳硯書拿起筆端端正正的給他回:「那你想唱什麼,我看能不能跟老師說說。」寫好後,他把小紙條抻平對摺兩下,折成一個長條後又翻折成了四方形的小塊,偷偷給傅晨扔回去。
沒多久又是一個紙糰子飛過來,這次柳硯書一把接住,還好沒砸著別人。
「想和你唱遊龍戲鳳」
柳硯書震驚的把這八個字連帶著波浪線看了三遍,確認自己沒有看錯,抬頭朝傅晨瞪過去。
這可是出粉戲!全程都是主角二人在調情互撩,你居然想唱這個?
傅晨絲毫不怯的把眼神遞迴來,還右眼一眨送了個秋波。答案是肯定的。
真不知道這小子整天想的些什麼,滿肚子壞水!柳硯書心裡暗自腹誹。
一下課,傅晨靠在柳硯書桌邊,手肘撐著桌面,調笑著問:「師哥,考慮得怎麼樣了?」
柳硯書看著離自己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