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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都能感覺到了。

項西趕緊想往後退，沒等退開，左腳踩在了右腳拖鞋上，差點兒沒擰個麻花坐地上。

&ldo;出去看電視吧，一會兒就好了。&rdo;程博衍扶了他一把。

程博衍又蹲了回去，項西站在他身後沒有動，靠著門框看著他的背影。

程博衍蹲著時胳膊肘撐在腿上，肩膀因為受力而繃著，很好看，感覺平時他也沒時間運動，不知道是怎麼能讓肌肉線條這勻稱漂亮的。

&ldo;可能洗不乾淨。&rdo;程博衍的手在盆裡撈了撈。

項西沒聽清他說什麼，順嘴問了一句：&ldo;你平時怎麼鍛鍊的啊?&rdo;

&ldo;鍛鍊?&rdo;程博衍回過頭看了他一眼，&ldo;書房裡有個跑步機，還有啞鈴什麼的，有空我就玩玩。&rdo;

&ldo;哦，&rdo;項西想了想，&ldo;我住這兒的時候也沒見你玩啊。&rdo;

&ldo;不廢話麼，地盤兒都讓你佔了我怎麼玩。&rdo;程博衍笑了。

程博衍對著衣服折騰了快半個小時，除了酒精，又試了試別的方法，甚至還去樓下自己車裡弄了點兒汽油上來。

最後還是沒能把那個帶框的名字完全去掉。

&ldo;我手真欠啊……&rdo;項西看著衣領。

其實這不是什麼大事兒，擱別人比如程博衍，也就是樂一樂的事兒，但項西卻有些硌應，不吉利，他經歷過的那些事讓他對這種東西很在意。

本來想問問程博衍還有沒有別的方法，一抬眼看到了程博衍手指已經被水泡起了皺褶，指尖也有些發紅，他立馬又一陣內疚。

&ldo;算了，就這麼著吧，不弄了。&rdo;他說。

&ldo;其實還有個辦法，&rdo;程博衍看著他，&ldo;我本來就想著要實在洗不掉就用這辦法的。&rdo;

&ldo;別折騰了，&rdo;項西看著他的手皺了皺眉，&ldo;要不我來吧，你告訴我怎麼弄。&rdo;

&ldo;你啊?&rdo;程博衍笑著說，&ldo;五體不勤的估計不行，等著。&rdo;

程博衍說完拿著衣服轉身進了臥室，把門給帶上了。

項西站在客廳裡，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又不敢隨便跟進去，怕程博衍給他扔出來，只得在外面喊了一聲：&ldo;怎麼弄啊?&rdo;

&ldo;等著!&rdo;程博衍在裡面也喊，&ldo;十分鐘!&rdo;

&ldo;……哦。&rdo;項西猶豫著回答，在臥室門外站著。

過了十來分鐘，臥室門開啟了，程博衍拿著衣服走了出來，往他手裡一扔：&ldo;行了，自己重新再寫一次名字吧，衣服我剛洗過了，拿回去晾乾就行了。&rdo;

&ldo;弄掉了?&rdo;項西有些吃驚，趕緊把衣服一撐，看了看衣領，&ldo;這……什麼啊?&rdo;

衣領上的名字和框真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小熊圖案的布片兒，有間有一塊白色，可以寫名字。

&ldo;姓名貼，縫上去的，&rdo;程博衍往電腦桌沿上一靠，伸長了腿，&ldo;哎，眼睛都要瞎了。&rdo;

&ldo;你縫上去的啊?&rdo;項西瞪大了眼睛。

&ldo;嗯，小學勞技課縫了個沙包之後就再沒這麼縫過東西了，&rdo;程博衍笑著說，&ldo;怎麼樣?&rdo;

&ldo;這玩意兒哪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