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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挺多的了，吃舒服了，&rdo;程博衍笑笑，&ldo;這是你第一次正式請客，其實吃雜豆粥我也能吃舒服。&rdo;

項西嘿嘿嘿樂了兩聲。

從烤肉店出來，回到車上一靠，項西就覺得有點兒困了，估計是吃太多。

&ldo;你看看這個，&rdo;程博衍拿出一張紙遞給他，&ldo;能看懂嗎?能看懂就拿回去慢慢學著玩那個相機吧。&rdo;

&ldo;哦，&rdo;項西接過紙，開啟看了看，&ldo;哎你還挺……會畫畫啊。&rdo;

紙上從不同角度畫了好幾個相機，很卡通，邊角都是圓的，不過一眼就能看出是宋一的這個相機，上面每一個按鈕都用線條標出來了，寫著用途，複雜的字旁邊還有小小的圖示。

&ldo;能看明白嗎?&rdo;程博衍問。

&ldo;能，&rdo;項西看著看著就笑了起來，&ldo;這個圖跟你這人一點兒也不像，太可愛了。&rdo;

&ldo;嗯，跟你比較像。&rdo;程博衍笑笑。

項西愣了愣才反應過來，盯著紙沒說話。

&ldo;送你回去吧?&rdo;程博衍發動車子。

&ldo;哦，&rdo;項西應了一聲，想想馬上抬起了頭，&ldo;我衣服呢?那個框你不說幫我弄掉嗎?&rdo;

&ldo;我拿回去幫你弄啊，明天給你不就行了。&rdo;程博衍說。

&ldo;那我明天上班穿什麼啊?&rdo;項西瞪著他，&ldo;我現在就這一套呢，宋一說新的下月才到呢。&rdo;

&ldo;那你洗了不也沒得穿了麼?&rdo;程博衍有點兒不理解。

&ldo;所以一直還沒洗啊。&rdo;項西說。

&ldo;……哎喲，&rdo;程博衍嘆了口氣，&ldo;連著穿了都半個月了吧，你真行，那你這情況偶爾一天洗了沒穿也沒人說你吧?&rdo;

&ldo;是沒人說我，&rdo;項西皺皺眉，聲音放低了，&ldo;那不是跟別人不一樣了嗎?&rdo;

程博衍沉默了一會兒，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敲了敲：&ldo;那你去我家等著吧，弄完給你。&rdo;

&ldo;啊?&rdo;項西突然有些猶豫。

&ldo;不想去就明天先穿別的。&rdo;程博衍說。

&ldo;……去吧。&rdo;項西坐在車座上往下滑了滑。

程博衍家大概是他在這個城市裡最熟悉的地方了，感覺比自己天天住著的&ldo;賊窩&rdo;都還要熟悉。

進了門他很熟練地換了鞋，然後站在門邊搓了搓手。

程博衍進屋給他拿了條褲子，他接過來看了看，還是那天那條，不過聞著一股剛洗完的香味。

&ldo;我那天又沒穿，你又給洗了啊?&rdo;他走進旁邊書房把褲子換上了。

&ldo;拿出來了就覺得沒洗不能放回去，&rdo;程博衍拎著他的工作服看了看，&ldo;你看看電視吧。&rdo;

&ldo;能弄掉嗎?&rdo;項西有些擔心。

&ldo;不好說，&rdo;程博衍仔細看了一會兒嘆了口氣，&ldo;你是不是拿筆描了八十遍啊，顏色都快透到外邊兒這面了。&rdo;

&ldo;沒數，沒八十遍也得有七十八遍吧。&rdo;項西揉揉鼻子。

程博衍拿了瓶酒精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