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曄勉強地笑了笑：&ldo;父王沒事，別怕。&rdo;

&ldo;就是就是，父王不會有事的！&rdo;劉憶雲也撲上來，劉歆曄接住她，慈愛地撫著她的頭：&ldo;雲兒乖，不怕。&rdo;

李笑荷站在一邊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這三個人，表情忽明忽暗，殷月堯覺得奇怪，但又說不上緣由，便也不吱聲。蕎兒自然清楚李笑荷的心思，恐怕又觸景生情，懷念起劉照雲來，或許，還有點嫉妒和不甘吧，自己的孩子正叫著另一個男人父親，而本該被圍住的人卻還沉在冷冰冰的江底。

&ldo;好啦好啦，讓你們父王再休息一會兒，不要再纏著他了。&rdo;蕎兒抱起劉憶雲，溫和地哄著，

&ldo;跟小姑姑玩會兒，好嗎？&rdo;

&ldo;雲兒想陪著父王。&rdo;劉憶雲軟軟地說道，一旁的念光拉住她的手，道：&ldo;雲兒乖，不要任性，和哥哥一起走吧。&rdo;

小姑娘看看自己的哥哥，又看看自己的母親，最後乖巧地點點頭：&ldo;好。&rdo;

李笑荷抱過女兒，念光突然摟住劉歆曄的脖子，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才鬆開手，牽著母親離開了。殷月堯也無要緊事，知道王上不待見她，更不想留在這兒受氣，便恭敬地行了禮，回了自己的寢殿。

&ldo;蕎兒還有事情要說嗎？&rdo;

&ldo;王兄也沒話和我講？&rdo;

兄妹倆相視一笑，各自訴說了所見所聞，蕎兒問道：&ldo;那王兄真得打算裝病？&rdo;

&ldo;我想去。&rdo;劉歆曄直直地盯著她，他需要妹妹的幫助，希望得到這位至親的支援。

&ldo;好。&rdo;蕎兒沒有思考太久，她握住劉歆曄的手，一字一頓地說道，&ldo;哥哥放心地去，有我在。&rdo;

&ldo;嗯。&rdo;劉歆曄哽咽著，&ldo;謝謝。&rdo;

蕎兒忍不住笑了：&ldo;謝什麼，我是你妹妹啊！你再睡會兒，我去安排一下。&rdo;

&ldo;好。&rdo;

劉歆曄乖乖睡下，蕎兒躡手躡腳出去，囑咐下面的侍從好生照看著，便回了自己的地盤，飛鴿傳書給靜無，讓他速速趕回。雪白的鴿子劃過長空，殷夫人正無聊地坐在廊下望著狹窄的天空，她已經記不清經歷過多少這樣的日夜，一個人呆坐著，從剛開始的孤寂到現在的麻木，有時候會心血來潮地數著天上飛過幾隻鳥兒，比如說現在。

&ldo;這隻鴿子真漂亮，想必是蕎兒養的。&rdo;殷月堯撐著下巴，嘴角上揚，&ldo;也不知道又要忙活些什麼，這倆兄妹還真是一個比一個有趣！&rdo;

第35章 出發

陳三年坐在一片廢墟上，荒蕪地面依稀可見當年的焦土，寸草未生。

&ldo;在想什麼？&rdo;

&ldo;什麼都沒想。&rdo;

&ldo;什麼都沒想還這麼入神？&rdo;劉照雲笑嘻嘻地坐到一旁，&ldo;在想那次的大火？&rdo;

陳三年不語，劉照雲便繼續說道：&ldo;其實我當初也不明白，現在就清楚了。那些人原本想燒死你，結果你命大沒死成，但賑災的帳目被燒了，他們汙衊你時你拿不出證據，仍然是死路一條。都說三人成虎，人言可畏，我算是領教了。&rdo;

&ldo;我沒想這個。&rdo;陳三年平靜地凝視著眼前的焦土，&ldo;我從踏上仕途開始，就有這個覺悟了。&rdo;

&ldo;那你在想什麼？&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