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長沙來使(第3/5 頁)
某種程度上說,就是控制了中原的命脈。
面對我一個又一個問題,桓階是對答如流,胸有成竹,其舌辯之能比之華歆也不遑讓多少,確實令我佩服。
面對如此豐厚的條件,已不由得我不答應。
平定廬陵後,我軍下一步應何去何從,確實令我頭疼的很,若是馬上與孫策決戰,從實力上講,取勝恐是不易。餘者無論是西進江夏、還是北攻皖城,都要面臨比我們強大好幾倍的敵人,就在我思量不定時,桓階的建議讓我眼前一亮。
正如桓階所言,以一郡之力相抗孫策,不可為也,唯一正確的意見應該是先壯大自已的實力,荊南四郡,仳鄰豫章廬陵,是最佳的選擇,張羨現在自動送上門來,正是我求之不得之事。
我心中欣喜,大笑道:「如此煩請先生回去告知張使君,結盟之事我應允了!」
桓階見說服成功,笑道:「事不宜遲,我就回去告知主公,告辭了!」
一晃已是建安元年的除夕之夜,月色如珪,倒映在水面,贛水粼粼,襯著河邊人家,這一幕象極了我去歲在吳郡時的景色——小橋流水人家,只是那時我還是不值一名的小卒,現在卻是統領著豫章、廬陵二郡,掌管著數十萬人生死的一方諸候。
夜已很深了,這一晚我與劉曄、甘寧、太史慈暢飲,連飲數樽之後不覺已有些醉意,我本不勝酒力,但今夜這酒卻不能不喝,我從一無所有奮鬥到如今,在這一年裡,他們一起與我並肩戰鬥,生死與共,其中的感情已不能用言語來表達。
烈酒,好男兒自當痛飲之,一醉方休。
縱馬快意恩仇,斬盡敵酋頭。
不負大好頭顱。
來此一遭。
知音少。
我借酒高歌,直抒胸意,已不知不覺將自已溶入到亂世激流之中,不能自拔,甘寧等人也是醉態畢露,喝得手舞足蹈,差親衛送了諸將回府後,我卻再無睡意,走出屋外,仰頭看著天邊繁星點點,卻已是人如昨,物已非。
建安元年十二月二十日,已經劍拔弩張的劉表、張羨終於撕破臉皮開戰了,首先是張羨在長沙殺了劉表派到長沙監視的郡丞,聯合桂陽、零陵二郡舉事自立,然後是劉表以州牧身份發布討伐張羨的檄文,稱張羨蓄意謀反,其罪當誅,並以蒯良為大都督,統率水陸大軍五萬人,從江陵出發南下征伐張羨。
張羨的兵力總數約三萬人,除了駐守零陵、桂陽的軍隊各有二千人外,主力分別駐守在磊石山和長沙城兩處,荊南多山,地勢險要,守住要衝,當可退敵,張羨此番佈置當無不可。
但以我的眼光看,張羨的部署雖然穩妥,但也消極的很,只求固守自保,不思主動破敵,在敵強我弱的態勢下,雖能守禦但結果必敗。
十二月三十日,蒯良令文聘為先鋒,率精銳水師一萬人繞過薺州口沿湘江而上,連破張羨軍數座營寨,直逼長沙城下,雖然一時尚攻城不下,但也使城內民心浮動,人心慌慌。
戰事日緊,張羨已經連著三次派來使者催促我軍出兵相援,對於揮師荊南,我心中尚有憂慮,沉思許久猶定奪不下。
結盟是一回事,
出兵又是另外一回事。
如果真的出兵荊南,那不可避免的會和劉表的大軍遭遇,以我軍的實力,打得過嗎?
可若觀望不出兵的話,張羨一敗,荊南復歸劉表所有,我就會失去發展壯大的機會。
應該說桓階的提議對於身處夾縫中的我來說,是一個契機,方才宴席之上,劉曄、華歆、顧雍、太史慈、許靖諸謀臣武將面對新的形勢,和我意料的一樣,有著截然相反的兩種意見。
以華歆、顧雍、許靖為首的一方堅決反對出兵荊南,理由是在眼下敵強我弱的態勢下,出兵荊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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