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長沙來使(第2/5 頁)
受長沙太守張羨大人之託,特來貴郡商談結盟之事?」
我心裡一動,莫不是張羨欲脫離劉表自立,這才使桓階來向我結盟,豫章緊鄰長沙、桂陽,張羨若要自立,當先保後方穩定,因此我的態度對他來說至關重要。
這麼說來,劉表還沒有完全控制荊州全境,起碼荊南四郡中最大的長沙郡太守張羨與他不睦,對於我來說,這倒是一個突破的機會。
我道:「先生請入內詳談!」
從桓階口中,我獲悉了荊州各派勢力爭鬥的內情。早在初平元年,劉表初到荊州,江南宗賊大盛,袁術屯魯陽,盡有南陽之眾,吳人蘇代領長沙太守,貝羽為華容長,各阻兵作亂,劉表單馬入宜城,與荊襄豪族延中廬人蒯良、蒯越,襄陽人蔡瑁謀劃,乃使越遣人誘宗賊帥,至者十五人,皆斬之而襲取其眾,隨後劉表檄文過處,幾乎是兵不血刃就平定了荊襄。
不過,這種以權謀而非戰力取得的成果註定是不安穩的,在荊州安寧和平的表象後,正蘊藏著激流湧動。
隨著劉表在荊州地位的穩固,施政之初聯合的同盟勢力開始分化,剪除不合自已胃口的異已分子對於劉表來說是順裡成章之舉,而長沙太守張羨則是首當其衝的人選。
長沙郡,在荊南四郡中最為重要,它北有洞庭重湖,浩淼無涯,阻隔關山,是長沙的北部門戶,南有五嶺屏障,山勢逶迤,形勢險峻。更有發源於嶺南的湘江流貫全境,連通南北,交會東西,素為南部疆域的重鎮名城。
在這樣一個重要的位置,不安排自已親信之人怎行?而張羨與劉表素來不睦,被清除也是當然之事。
看到桓階把話都挑明瞭,我也不再虛與委蛇,單刀直入,問道:「長沙與豫章分屬荊揚兩州,張使君此番欲與我結盟,莫非有自立之意?」
桓階聽我一語道破其來意,沉聲說道:「劉表刻薄寡恩,親小人遠君子,我家主公素來剛直,言語間不睦之處甚多,故劉表早存廢我主之心,只一直不得便耳,今荊州大局已定,劉表已屬意使蒯越代領長沙太守,我主不從,故不得已欲反之。」
果不其然,張羨此番差桓階前來,實是為探聽我軍虛實而來,如果我同意結盟,則張羨自立之心將更加堅定,因為以長沙、豫章之力,山河之險,雖不足以擊敗劉表,但至少自保不成問題。
我道:「劉表坐擁荊襄八郡,手下文有蒯良蒯越,武有文聘蔡瑁,精兵強將不下十萬眾,張使君以區區長沙一郡與之抗衡,此如乳兔搏虎,乃必敗之局,智者必不為也,既如此我與張使君結盟,豈不是徒增禍害之舉!」
桓階聽言,臉上依舊不動聲色,象是早料到我有如此一說,抬腿上前一步,沉聲道:「靈帝初,我主為零陵長,末復更為桂陽令,我主在任期間為官清廉,向為民所仰,為民所戴,今欲自立,零陵、桂陽必相附之,有此三郡為基,已足以與劉表抗衡也。況荊南地勢險要,洞庭湖萬裡波傾,隔斷南北,劉表即便有萬軍來犯,我只守住一處,即可穩操勝券,此外,我主已與許昌曹公謀定,今若舉四郡保三江以自立,乃是救朝廷之危,奉王命而討有罪,孰敢不服?」
我道:「先生之言,切中肺腑,張使君既有勝算之策,我自當俯之,不過,有道是君子無利而不往,我若響應,又當如何?」
桓階道:「荊南之地盛產烏金、玄鐵,為鍛造利刃鋒矢之必需,南海之濱廣布鹽場,商賈收之運往北方,可取暴利,若將軍願結盟,此二者乃我主為將軍所備也。」
如果沒有鋒利的兵器,將士就不能發揮出最大限度的威力來,烏金、玄鐵這些鍛鍊兵器的礦藏,確實是豫章所缺乏的,桓階是看中了我的弱點。
而且,鹽路這一條也是相當誘人,自古糧、鹽為民之本,掌握了南鹽的產地和北運的通道,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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