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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如此,但還不是拉著人不讓走地喋喋不休。
趙柏行頭疼地按了按眉心,朝不遠處的時悅丟去一個可憐的眼神。
原來是被追求者纏住了啊……
時悅抿了抿嘴角,畢竟他也為自己解圍過,自己也不是不知道感恩的人。
於是她清了清嗓子,沒什麼氣勢地喊了一聲,「趙柏行!」
高玫再次被打斷,兩人看了過來。
「你如果再不給我過來的話,我就拿、拿磚頭砸你了!」
……
在時悅的精湛演技下,高玫最終離開。
「這麼晚了,怎麼一個人出來了?還穿這麼少。」
趙柏行藏著笑意,將時悅從那個叉腿僵持的姿勢提溜了起來,順了順時悅頭髮,冰涼溫度,看著是冷到了,鼻子也凍得紅透,於是牽著她的手腕將人帶去自己車上。
時悅捏著那塊板磚就跟著他走去了車旁,「沒什麼,就是出來……散散步。」
她還想揶揄打探兩句剛才那女生的情況,趙柏行已經拉開了副駕駛車門,那一束被安全帶繫著的橘色花束便映入眼簾。
時悅一愣,「怎麼……」
沒說完,那束花已經從位置上取了下來,趙柏行單手捏著遞給了她,「給你的。」
時悅沒反應過來,下意識接過,愣愣的,「為什麼突然給我花?」
只是順嘴一問,但素日流氓過了頭的趙柏行卻突然回答不上這個問題,右手碰了下鼻尖,「沒什麼,就,路上看到了。」
狐狸擅長在玩笑中耍流氓,在沒有正形的調戲中洩露親暱。
卻會因為一句不敢說出口的喜歡羞紅耳朵。
……
回到小區,下車時趙柏行才注意到時悅還一直捏著那塊磚頭。
「怎麼還拿著這個?」趙柏行詫異了一句。
「不是用來砸你的嗎?」時悅半開玩笑答了句。
「真用來砸我啊?」趙柏行走在時悅身側,喉嚨裡溢位笑意來,「我這才剛回來,還給你帶了花,這也要砸?」
時悅壓著笑意:「嗯,要砸,誰讓你亂搞男女關係了?」
趙柏行頗為無辜地舉起了雙手,「冤枉啊時記者,我哪裡亂搞男女關係了?」
兩人走進電梯,明亮的電梯燈將時悅的圓眼照得亮晶晶的。
她也沒什麼邏輯,只是不講道理地哼笑一聲,「那我哪兒知道呢?只是大半夜的,你們孤男寡女的壓馬路,還挺浪漫的哈。」
趙柏行也笑了,笑得頭顱仰起,喉結旁的那顆痣上下滾動著,「這就是亂搞男女關係了?時記者平時寫新聞都是這麼蠻不講理的?」
時悅也不知自己怎麼的,玩笑著便當真與他辯論了起來,「這叫蠻不講理?」
「嗯……有理有據,確實算不上蠻不講理。」趙柏行又若有其事地點了點頭。
見他當真承認,時悅心底倏然便冒出火氣來,電梯一抵達17層便毫不停留地往外走。
又聽趙柏行懶懶散散的語調跟在後頭。
「怎麼了,這麼愛吃醋啊,小女朋友?」
「……」時悅頭也不回,「吃你大爺。」
「哧……」趙柏行咬住笑意,又道,「時記者寫新聞還是很嚴謹的,但是可能缺乏社會經驗,所以對『搞男女關係』的定義有些小問題。」
時悅聽他吊兒郎當的語氣便來氣,猛地停下腳步,用頗為奚落的語氣道,「那趙總發表一下你的高見唄?說說看,怎麼才能算是搞男女關係?」
「拙見——」
趙柏行腳步一頓,狐狸眼挑著恣意壞笑,倏然彎下腰。他的唇就停在她的咫尺,只差分毫便能交纏接吻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