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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就是嘛,長途奔襲,只能採取閃電戰!”甲:“我們走了六天了吧?多少裡了?”乙:“一千里有了吧?”甲:“典軍校尉夏侯淵,三日五百,六日一千。”
從此,“典軍校尉夏侯淵,三日五百,六日一千”就成為流行語,風靡曹操的西路遠征軍,永遠地留在了《三國志·夏侯淵傳》裡。那時的夏侯淵,最高待遇也就是騎一匹馬。三日五百,六日一千,不累嗎?環境塑造人。在西北荒漠,縱馬前驅,風馳電掣,三日五百,六日一千,說辛苦那當然是不輕鬆,可是,你不這麼做,就可能被人偷襲,敵人就可能做好充分準備以逸待勞。那時,就只能橫屍大漠。
曹操吟誦著“典軍校尉夏侯淵,三日五百,六日一千”,產生了“東臨碣石,以觀滄海。水何澹澹,山島竦峙。樹木叢生,百草豐茂。秋風蕭瑟,洪波湧起”的豪邁感,這時,他可體會到西涼急行軍路上夏侯淵焦慮恐懼和求生的強烈渴望?
西部獵豹的威力———
閃電的力量在速度,更在威力。從遙遠的天際,試鋒天幕,電光石火,雷霆萬鈞,霹靂行動,一閃而過,只留下被撕破的天空。閃電戰,要像匕首一樣,迅疾出手,直擊敵人要害。敵人倒下時,還在苦苦思索:你是怎麼出現的?小,輕,快,靈,準,狠,一劍封喉,一蹴而就。夏侯淵祁山退馬超就是這種戰術思想的體現。
214年,馬超兵踏祁山,圍攻滷城(今甘肅禮縣鹽官鎮一帶)。滷城太守姜敘向屯兵長安的夏侯淵求救。救還是不救?若救,派多少人馬?誰做統軍?誰做先鋒?世上本來沒有問題,考慮得多了,也就有了問題。中國人從那時起就習慣於以開會的方式解決問題。馬超劍拔弩張,滷城危在旦夕,後方文山會海。長安,諸將們暢所欲言,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盡”的全是廢話。整個軍營唾沫星子滿天飛。爭個面紅耳赤,大家的結論回到了討論的起點:這事得彙報領導,由曹操來決定。千錯萬錯,請示領導不是錯,特別是在生性多疑的曹操那裡,誰敢私自調兵?姜敘敗就讓他敗唄,誰讓他敬祖宗燒香時不燒高香,這能怪誰?派兵去救,勝利了還好說,要失敗了,哎喲喲,那可不得了……
幸虧夏侯淵不這樣想,這個仗義的漢子看不得別人受難。面對諸將的冷血,夏侯淵忍無可忍,一拍桌子,說:“主公在鄴城(今河北省臨漳縣一帶),來回四千里路,先向主公彙報,再等到批示回來,姜敘早就失敗了,我們這樣做,不能救急!”於是,夏侯淵發號施令,派張郃帶領五千精銳步騎兵,抄近路從陳倉狹道而行,像一把匕首,直刺馬超而去。夏侯淵自己督運軍糧,率領大軍,為張郃殿後。馬超一看,不好,西部獵豹來了,他嗅到了死亡的氣息,未戰便怯,扔下軍用物資,倉皇逃走。
西部獵豹還沒到,西北狼就望風而退。
西部獵豹的戰術———
輕兵突入,是以重兵殿後為後盾的。魏國大元帥夏侯淵絕不是冒險主義者。
閃電戰的輕兵突入戰術,講究一招制敵。可是,要是不能一招制敵呢?匕首,一分短,一分險,殺人於瞬間,要是這瞬間的出擊被閃開,怎麼辦?荊軻刺秦王,就是用的匕首。圖窮匕首見,荊軻刺出去的匕首,被秦王躲過,秦王拔出佩劍,形勢突轉,最後死的不是秦王而是荊軻。
閃電戰大師夏侯淵深諳此道。
張郃就像一把匕首,威懾馬超。但是真正逼退馬超的,不是張郃的敢死隊,而是後面夏侯淵的大部隊。長期的沙漠進攻戰,夏侯淵摸索出一個得心應手的戰術:引蛇出洞。《左傳》記載:秦穆公要攻打鄭國,本國老幹部蹇叔說,“勞師以襲遠,師勞力竭,遠主備之”,肯定要敗,“師之所為,鄭必知之,勤而無所,必有悖心,且行千里,其誰不知?”可是,菜鳥秦穆公非要派人出征,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