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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臨頭的倉惶神色。
今天便是宣墨和師姑的吉日,就算重新改也是來不及了。冉竹知道麼麼怕什麼,她將領口用力往下拉了下壓平,優曇花圖樣被盡數掩蓋其下,不注意看的話也是發覺不出來的。
師姑是不拘小節之人,一會去告訴她,想必這樣的無心過錯她應該不會怪罪吧。思及此冉竹便想開口勸慰早已被嚇得六神無主的嬤嬤和一干婢女,不料口未開門外便傳來一聲尖細高呼:
“皇上,皇后駕到!”
屋裡跪了一地,冉竹急急走向門外跪地接迎。
一句低沉有力的平身,堵住了冉竹欲要道出的恭迎話語,隨即眼前黑影覆蓋,雙臂被一雙芊芊素手扶住,她順勢站起,抬頭朝面前的白靜平靜的望了望。
“靜兒等的心急,朕帶她過來看看喜服改的如何了。”寵溺的嗓音獲得白靜嫣然一笑,明晃金黃龍袍與白靜的素淨白裙無縫貼合在陽光下泛起刺眼光芒,冉竹嘴上掛著淡笑,可微低的雙眸早已了無半點星輝。
天下霸尊,玉女天成,他們便是這世間上最登對的一對了吧。想到這裡冉竹偷偷抬起頭望向宣墨,平日裡深沉如淵的墨色瞳仁此刻盛滿了笑意,暖意融融,溫柔繾綣跟隨著白靜的一舉一動。
突然宣墨將目光移到了冉竹身上,冉竹急忙低頭。
“朕知你在玄鎮並無親人,以後就跟著靜兒長住宮中吧。靜兒一人待宮中不免煩悶,你們一起也好做個伴。”耳邊是宣墨慣有的低沉嗓音,冉竹本想謝恩,只覺肩頭忽然一重,偏頭一看竟是他寬厚的手掌搭在上面,掌心的溫熱感隔著衣服陣陣傳來,激起她心頭的小鹿亂撞同時又流淌出一絲心痛。
冉竹輕點頭卻道不出官場上的感激話語。半年來,她唯有一次成功單獨與他碰面,可話未說上幾句就換來他不厭其煩的敷衍推辭。今天這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皆因白靜而為,她實在無法高興的起來。
“皇上這麼說,是要讓她孤老在這深宮,還是要娶了我這得意門生?”白靜看完了喜服,轉頭問道,冠絕芳華的面容上是淡淡的笑意,這番打趣話語倒是讓一旁的麼麼婢女暗暗鬆了一口氣,皇后沒有發現喜服的不對勁。
“休得胡說,這世間能碰我這宣朝寶玉的只有靜兒一個,朕心裡也只有你一人,如何還容得下他人。這喜服可還滿意?”宣墨笑道,拉起白靜的手看向了喜服。
大宣朝皇帝宣墨從小得一古寶玉,通體墨綠,刻有蛟龍戲珠紋路。這寶玉十分奇特,常人一觸便會從體內自燃而亡,是故宣墨從不輕易示人,直至去大禪寺法拜,得住持點化才得知這寶玉是為幫他尋得大宣國皇后而存在。
“小竹,我許你十里花田,且做小小聘禮。待你及笄之時,我必鋪百里紅妝迎你入門。”深情話語不期然的在冉竹心間叮咚響起,同樣的人類似的話語,只是半年之隔,已是所話非人。
不,浥輕塵是浥輕塵,宣墨是宣墨,當年的浥輕塵依然屬於她冉竹一人。
這麼一番凌亂思緒,令她一時忘記要告訴白靜和宣墨這喜服裡的錯處。
白靜聞言目光不由落到了冉竹臉上,將她的失魂落魄盡數看在眼裡。她撇開頭望著宣墨的脖頸處,微開的黃袍領口白裡衣內露出一截黑色繩索,她走過去輕踮金蓮,臉貼在宣墨耳邊輕輕耳語:
“今夜是我們大婚之日,洞房花燭夜我希望能與夫君赤誠相對,拋卻一切身外之物可好?”
白靜的話語雖輕,可卻恰好都落進了就站在旁邊的冉竹耳朵裡,怔愣間待消化了白靜的話後只覺腦袋轟鳴作響,耳根子發燙的很。
宣墨哈哈大笑,大手攬住白靜的腰,英俊的眉眼情深款款,這讓整日看慣了他冷目威灼的冉竹心頭作痛,可一時竟捨不得挪開眼。
“我還有些體己話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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