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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竹還停留在原地,似是沒有聽到他們的對話。此刻她的腦海裡盡是此前她與浥輕塵相遇的點點滴滴,忽然耳邊傳來了白靜叫她名字的聲音,她這才恍然過來。
她沉重的閉上眼,死死咬住唇,不讓自己哭出來,良久,才緩緩睜開:“走吧。”
兩個字,宛若半個世紀一般漫長。
再說此事其中必然有古怪,只有跟過去,她才有機會查清真相。
冉竹轉過頭便對上師父皺緊雙眉的深沉神色,半晌嘴巴動了動最終只是點點頭算作同意她離開。
寶馬香車載著二人再度快速離去,徒留下一地離落塵煙。香車一路從洛陽駛向長安,待進了那威嚴沉重的宮門後冉竹才知曉她對浥輕塵的瞭解是多麼微少。
她以為他只是個朝廷官員,卻沒想竟是當今宣朝皇帝——宣墨。
她以為進宮便能查清真相,可卻發現當他是皇上時,想見上一面何其困難。半年眨眼而過,可事情如團團迷霧紛亂複雜,她還未查出半點蛛絲馬跡,卻迎來了她難以阻擋的盛大婚禮——宣皇納後。
第二章 人生若只如初見(二)
庭院深深深幾許。蕭瑟寒煙,梧桐協細雨。樓前芳草自凝綠,行人更在天涯處。
雖是時夏季節,可冉竹住的玉蘭軒裡草木稀少,唯有幾株梧桐孤零零的長在偌大的庭院裡,一如此刻呆呆坐在窗前望著窗外細雨綿綢的冉竹。
只可惜她等的人就在這皇宮裡,可卻無論如何也接近不了。
一行人從門口走了進來,為首的嬤嬤輕聲敲門:“冷掌事,醒了嗎?嫁衣送來了,還請你過目看看花飾改的可好。
“進來吧。”冉竹淡淡道,清了清發乾的嗓音吩咐道,心底卻有一絲哀傷緩緩流過。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著粉裝素裙的奴婢們捧著一件長長的大紅喜服魚貫而入,帶頭一位年長的嬤嬤望著坐在窗前的冉竹,略略欠身算是施禮。
“皇后那裡催的急,還請冷掌事看看。”
這一刻,還是來了。
只是如今的她寧願自己龜縮在花海桑田裡,伺弄花草,也不想要看這鮮豔如火的皇后喜服。
冉竹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透過紗帳望了望八個婢女捧成一條線的華貴鳳凰喜服,起身洗漱淨手,走過去細細檢查起來。
其實這檢查衣服的事情原不是她的職責,只是師姑指明交代她去做,就連繪畫曼陀羅的花樣也是她親力親為。
想起師姑白靜,她的腦海裡便浮起那一日寶馬香車上兩人的話語。
“師姑,您能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嗎?”
“冉竹,這世上相似之人何其多。你,看錯人了。”
相處五年,白靜總是一副寡言無慾的淡漠性情,冉竹雖不信浥輕塵與宣墨並非一人之荒誕事情,但潛意識裡也總不希望將她為人想的太卑劣。
以致素來冷靜自持的她,都開始懷疑這個世界上是否真的是有一模一樣的人。這樣的日子令她半年來過的十分鬱鬱寡歡。
鳳冠金光閃閃,貴氣逼人,冉竹仔仔細細的檢查了遍後點點頭示意婢女端放在桌上。
按理說皇帝納後,喜服都是一樣的。只是師姑偏偏要求在袖口,領口邊加上她喜愛的曼陀羅花。
宣墨寵她,自然應允,於是這才有了冉竹第二次的檢衣事宜。想到這裡冉竹心頭掠過一絲苦澀,但很快她這股子心情立馬被驚訝覆蓋。
“嬤嬤,當初指出喜服袖口,領口下繡曼陀羅花,為何這領口下是優曇花?”冉竹疑惑問道,冉竹用手翻開的領口下一處半寸長的白色優曇花繡在其上,襯著這大紅顏色頗為明顯。
嬤嬤一聽連忙將頭湊了上去,這一看臉色都變了。口中急呼這可如何是好,一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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