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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過幾天就過年了，你養父母會回來嗎？&rdo;

&ldo;會回來。&rdo;

&ldo;哦，這樣啊。&rdo;

杜曄聽出楊凜的心思：&ldo;就算他們回來我也可以去陪你的。&rdo;

&ldo;你願意來陪我？&rdo;

&ldo;當然。&rdo;

楊凜笑了：&ldo;好，一言為定。&rdo;

&ldo;一言為定。&rdo;

杜曄掛掉電話，把手機還給呂成。

&ldo;你是不是馬上要回警局？&rdo;杜曄問。

&ldo;不，要出現場。&rdo;

&ldo;又有案子了？&rdo;

&ldo;沒有，又發現碎屍了，應該跟前幾天的軀幹剛好能拼在一起。&rdo;

&ldo;哦，你如果忙的話把我放在這兒就行，我家馬上就到了，我可以走回去的。&rdo;

&ldo;不忙，凜哥囑咐我一定要看著你上樓才行。&rdo;

杜曄低頭笑了，有些感動，也有些苦澀。

一條露天鐵軌貫穿整個城市。這天，鐵路清潔工像往常一樣打掃衛生，順便撿一些礦泉水瓶和易拉罐賣廢品換錢。他熟練地用掃把把一個易拉罐掃到腳下，用力踩扁，然後裝進一個破舊的編織袋裡。

突然，他看到不遠處的枯草地裡好像有什麼東西。他走近，那是一個黑紅色的東西。他蹲下去，用手把那個東西從枯草裡扒出來。他定睛一看，頓時脊背一涼嚇倒在地，他全身發抖手腳並用地拼命向後挪動幾步，然後踉蹌地站起來，撒腿就跑。

那是一隻血淋淋的人腳！

&ldo;凜哥，找到了。&rdo;孫亮跑過來說。

&ldo;在哪？&rdo;

孫亮帶楊凜走到鐵路旁邊的枯草地上。林睿蹲在地上，一隻手拿著手電筒，一隻手小心翼翼地撥弄著一團黑乎乎的東西。

&ldo;什麼情況？&rdo;楊凜問。

&ldo;四條腿被裝在一個黑塑膠袋裡扔在了鐵軌上，已經快被火車碾爛了。&rdo;

&ldo;四條腿……錯不了了，就是前幾天被發現軀幹的那對母子倆的腿。&rdo;楊凜說。

&ldo;咱們來晚了。&rdo;林睿說：&ldo;腿已經被火車碾得只剩下些爛肉和骨頭渣了。&rdo;

楊凜拿過林睿手上的手電筒，用慘白的燈光照亮鐵軌，依稀可見粘在鐵軌上的血肉和散落在鐵軌周圍的白骨。

&ldo;呵呵……&rdo;楊凜冷笑：&ldo;這王八蛋，想用火車銷毀證據啊。&rdo;

一列火車駛來，警察們立刻退到鐵軌兩邊。火車呼嘯著駛過，鳴笛聲像極了兇手對警察們的嘲弄，楊凜聽在耳中，感覺滿是諷刺，怒火中燒。

火車漸漸遠去，楊凜說：&ldo;這下好了，粉碎得更徹底了。&rdo;

&ldo;我們找到了三隻斷腳，其中一隻腳被炸飛了，飛到草叢裡，鐵路清潔工就是看到這個才報的案。&rdo;林睿說。

&ldo;還有別的發現嗎？&rdo;

&ldo;暫時沒有。&rdo;

呂成剛好趕到，楊凜看到他，向他揮手：&ldo;小呂，這兒呢！&rdo;

呂成小跑過來：&ldo;凜哥。&rdo;他不經意地瞥到地上的幾隻斷腳，還是忍不住渾身一抖。

&ldo;杜曄回家了嗎？&rdo;楊凜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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