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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紙有兩頁,是分開摺疊的,清平伯便先看上一頁。
看著看著,他的眉毛就微微挑了起來。
「我的女兒?在建州城,救了韶學義的兒子!」
他面上有驚奇之色:「是十三年前遺落在通州的女兒?」
「我有個女兒遺落在通州?如今家中這個,不是我親生,竟是抱錯的?」
「這韶學義,莫不是……嘿!」
他搖搖頭,帶著心中極大的震撼,立即呼喊門外親信:「鴻波,進來。」
凌鴻波快步而入,正要行禮,清平伯已擺手道:「不要囉嗦,過來看信。」
他直接將建州刺史的信遞給凌鴻波看,凌鴻波飛速讀信。
「將軍,這……」他臉上的驚訝更收不住,平常鋒利又英俊的眉眼因為這一瞬間過度的震驚,竟顯得有些滑稽起來。
清平伯「哈」一聲,直接又將信搶回來。
他兩邊磨牙略有些用力地咬了咬,只說:「去查!全力去查!我……本將竟多了個女兒,孃的,哪兒來的?」
凌鴻波領了命就要走,清平伯又道:「等等!」
他飛快命令:「先使人去伯府把高二魁叫過來,要悄悄的,不可驚動老夫人。你同時去查,全部真、相!」
最後兩個字,他簡直說得咬牙切齒。
凌鴻波眉頭跳了跳,連忙退走。
屋內的清平伯又「哈哈」一聲,他孃的,真是滿肚子氣不知道往哪兒發!
這叫什麼事兒?
他惱火地把韶學義的信往桌案上一拍,又拿起另一張摺疊的信紙快速拆開。
他也知道這是自己那個所謂「流落在外的女兒」寫的,只是此時心情複雜,委實無法心平氣和地來讀信。
不過不管怎樣,信都是要看的。
想必韶學義也不是信口開河之人,不至於拿這種事情欺騙他。
「這他娘……」
清平伯這回的粗話沒能爆出口,他一展信,嘴就張開了:「好字!」
韶學義的信,字也好,但那是韶學義,大周朝勛貴子弟中有名的學問好。
正所謂,沒有期待就沒有反差。他知道韶學義是什麼人,因此不覺得他字好有什麼稀奇。
可他也明確從韶學義的信裡看到了:他那個「女兒」是被人在鄉下養大的,而這信,是這孩子親筆所寫!
信紙上是一列列行雲流水般的行書小字,字跡清麗灑脫,活潑潑渾似山間清泉,筆鋒處又有凜冽鋒芒。
真正剛柔並濟,這是農家長大的小娘子能寫出的字?
就是讓清平伯自己來,他都寫不出這麼好的字!
想到這裡,清平伯不由有些老臉微紅。
他不自覺地展平了信紙,又端坐回桌案前。
這次看信,他就是正面期待的了。
「父親大人金安:
見字如面!
惜別十三年,女兒託身農家,有幸長成。
今秋西京來人,攜伯府名帖,告知於我,原來女兒本是清平伯之女,只因當年戰亂,不慎錯位。
有名帖為證,養父母遂命小女收拾行裝,隨伯府管事上京認親。
一行途經建州福陵山,女兒聞聽山中寺廟香火靈驗,欲上山進香。不料途中車馬失控,女兒與同行管事劉媽媽不得已墜崖落水。
望河南岸,有奇異靈機。
女兒落崖,卻得奇遇,受靈機所感,竟獲辯機先生柳無雙傳承。能望知禍福,能感應病機。」
看到這裡,清平伯就輕輕嘶了聲,又沒忍住伸手搓了搓額頭。
感應靈機,獲得柳無雙傳承,在建州福陵山?
這……是酸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