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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長廊的地毯吸聲,高跟鞋踩在上面也聽不見動靜,她白皙的手指拿著房卡,慢悠悠地朝玻璃牆壁上的門牌號提示從左邊方向走過去。
直到拐彎的時候,先入眼的是一個背影長發的年輕女人。
她緩緩地,也用一張房卡,開啟了宋嶼墨的酒店套房。
第12章 (紀棠不想接,就如同她打電)
電梯平穩的直達大堂,玻璃牆在繁複的燈飾映照下熠熠生輝。
紀棠走過寬敞卻冷清的走廊,來到一樓右側的餐廳,選了個依窗而設的圓桌用餐,視野尚佳,又不會被閒雜人等打擾到。
她坐了近四個小時飛機,又直奔酒店,到現在連半滴水都沒有喝過。
突然覺得有點餓了。
紀棠情緒很平靜的在接待生遞來的選單上隨便勾選了幾樣招牌菜,又要了一杯水涼白開。
這個時間點用餐的人不多,莫約是十五分鐘左右,她點的菜就上桌了。
暖橘色的燈光淡淡籠著她抬起的一截雪白手腕,開吃前,即便再餓,她也做不出狼吞虎嚥的行為,將涼白開放在面前,動筷子之前,先把重油重辣的食物在水過濾一下。
這是她多年在外用餐的習慣,和完美的身材比起來,這點口腹之慾算什麼?
紀棠沒有理會旁邊接待生詫異的目光,她始終保持安靜地坐著,微低著臉,食不知味地吃著,直到放在桌上的手機在響,很快又被關掉。
紀棠是吃了四五分飽才放下筷子,沒有急著起身離開餐位,視線看向裙擺露出的雪白腳踝以下,細跟的高跟鞋有八厘米,襯得雙腿的線條纖細筆直,不過因為踢傷腳尖又走了不少路的緣故,現在還有點隱隱作痛。
靜了一會,紀棠盯著腳前光滑如鏡的大理石地面上自己美麗的倒影,幾秒的恍惚間,彷彿是與記憶中當年那個快模糊不清的自己重重疊疊在了一起。
……
在風光大嫁到北城最頂級的豪門宋家之前,二十一歲的她已經和紀家男人們公開鬧翻臉,大哥被她用茶杯砸過一次,左肩的西裝被淋了茶葉。二哥的手腕上至今還印著她的細牙印,以及小哥被當著紀家上上下下的面,被她用高跟鞋砸的頭破血流。
至於她那個花心渣爹怕也捱打,畏畏縮縮地躲在書房不敢出來,避著她小半年。
正因為兄妹關係緊張到快出人命的地步,紀棠出嫁時,紀家的男人都不敢讓她住在家裡,怕半夜睡不安穩,選了一家就近奢華高檔的酒店,還承包下一整層,每天找三十個保鏢輪流值班看著,以防會出現準新娘子逃婚的重大新聞事件。
紀棠在紀家輩分最小,又是唯一的女孩子,在外不管裝得多完美的職業名媛,在家到底還是受寵的那個,有著千金大小姐該有的驕縱脾氣,只要誰惹到她了,勢必是不會忍這口惡氣的。
所以被限制自由的近一個月裡,紀棠氣到聯絡了律師,聲稱要和紀家這幾個男人在法律上斷絕兄妹關係。
他們不是眼光高,很會給自己挑妹夫嗎?
那她就讓他們的算計都統統落空,連親妹妹都沒了。
最後這事鬧到快舉行婚禮的前一天,她的二哥紀度舟終於敢露臉了,帶來的是一份保密協議。
兄妹兩在書房裡單獨談了半個小時。
等紀度舟走了後,紀棠再也沒有鬧過,她很平靜地開始試婚紗,試結婚當天的妝容,又通知閨蜜鹿寧過來陪她度過單身生活的最後一夜。
其實她的閨蜜不止鹿寧一個,而另一個在當晚也不請自來了。
紀棠穿著嫣紅的睡袍坐在沙發上吹著冷氣,頭頂水晶燈折射出來的光也是冰冷的,她看了眼那一排排站的黑衣保鏢,少說也有十幾個,不過比起看管她的保鏢人數還是太少。